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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節(jié)

哥特蘿莉阿世知在卡拉ok唱動漫歌。

好像是動畫化的人氣社交游戲的歌曲，每當(dāng)畫面上出現(xiàn)《新娘》這首歌的時候，櫻子就小姐會帶著驚愕的表情看著她微笑著揮手和扭動身體。

(資料圖)

嗯……說到底還是客場的感覺太強了，真對不起……。

但鴻上夾在外星人阿世知和櫻子小姐之間，幸福地啜飲著甜瓜蘇打水。

不，只要你幸福就好……。

很遺憾，聽說今居有事來不了，和三個女孩子一起唱卡拉ok，沉默的時候有可愛的櫻子小姐和阿世知陪伴，不沉默的時候有可愛的鴻上在身邊，我也是非常幸福的人。

但我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。

這壓倒性的客場感覺，要不我也干脆叫正太郎子就好了。

“九條，好像一輩子都不會去過卡拉ok似的?！?/p>

阿世知唱了一遍，似乎很滿意，在等待輸入曲子的時候，一邊咔嚓咔嚓地選著曲子，一邊說道。

“我沒有自己一個人去，高中時我也和朋友一起去過?！?/strong>

“誒? !九條有朋友嗎? !”

這可真讓人吃驚，阿世知特意把麥克風(fēng)調(diào)到on。

“你都能有，我當(dāng)然也會有能理解我的人吧？”

櫻子小姐滿臉通紅地說:“真失禮?！?/strong>

“世界上總會有那種對某些事物沉迷的人嘛?！薄班牛瑢δ承┦挛锍撩缘娜??！?/p>

鴻上和我?guī)缀跬瑫r說了同樣的話，不由得笑出聲來。

雖然還有些別扭，但萬圣節(jié)以來，我覺得自己和鴻上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。

“是什么樣的朋友?”

大家的笑聲平息后，鴻上問道。

“是啊……雖然有點迂闊，但性情很好，是個聰明的人，名字寫的是望春，讀作miharu。”

“是木蓮的意思？真漂亮!”

鴻上出神地說道。

“木蓮?”

阿世知替我提出了同樣的疑問。

“嗯，和櫻花同時開放的花的名字，兩個人都是春天的花的名字，這不是命中注定的嗎?”

“這么說來，我們也是花的名字啊……”

阿世知有點吃醋似的皺起眉頭，至于我，則是涌起了另一種嫉妒。

“……是女人嗎，那她是什么人?”

“因為我讀的是女校??！”

櫻子小姐根本不知道我在擔(dān)心什么，她皺著眉頭，覺得這是個愚蠢的問題。

“她成績很優(yōu)秀，本來應(yīng)該去別的高中的，但是在報考志愿的學(xué)校的前一天因為闌尾炎住院做了手術(shù)，真是個倒霉的姑娘，啊哈哈哈哈。”

的確，這是不幸的事情，但美春小姐因此遇到了櫻子小姐，成為了朋友。那一定是非常幸運的事吧?

櫻子小姐無論好壞都會改變?nèi)恕?/p>

然后，我想，雖然已經(jīng)是好幾年前的事了，但“朋友”還是挺可愛的。即使是像櫻子小姐這樣的人。

連她都是這個樣子，想必明日香小姐也很珍惜最終離開的朋友吧……。

“館協(xié)總是怪怪的，今天更讓人難受了!”

回過神來，我正低著頭思考明日香小姐的事，阿世知看著我，厭惡地說。

“不好意思啊——不過，我有一件悲傷的事?！?/p>

“真的嗎?我很喜歡不幸的故事?！?/p>

就算那是真的，也不能說出來吧……。我一邊這么想著，一邊巧妙地把找到明日香小姐遺體的事，以及昨天和今天的徒勞告訴了阿世知。

“……所以，最后還是放棄了.....”

鴻上一臉悲傷地低聲說。

“嗯，是啊……因為我們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辦?！?/p>

“哦……”阿世知附和著，看著我催促我繼續(xù)說下去。

“結(jié)果那個朋友已經(jīng)去世了，事到如今也找不到兩人有什么交集的地方……”

“可是，現(xiàn)在這個時代不是到處都有接觸點嗎?現(xiàn)在的信息是多角度的，比自己能想象的要遠得多。”

說著，阿世知靠在椅子上，若有所思地仰望著天空——“那么，那個人的SNS呢?”，她問道。

“SNS ?”

“是嗎?可是那個人死后，不是還會有人給她的手機回復(fù)嗎?”

“啊，嗯……”

“那不是什么bug吧?如果不是的話，為什么死后好幾天，也不會有通知來?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確實聽說她在SNS上發(fā)了很多帖子，聽說明日香小姐只是為了賺點贊才去拍照的，我還以為點贊肯定是對那些照片的反應(yīng)呢，沒想到停止投稿后還能引起關(guān)注，真是奇怪。

“那個……怎么調(diào)查?”

“嗯，首先是賬號吧，沒有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嗎?還有，只要有密碼，嗯……誰都能也能登錄?！?/strong>

櫻子小姐問道，阿世知回答，我慌忙聯(lián)系青葉先生，通過他又找到菊池先生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
幸運的是，菊池先生爽快地答應(yīng)了這個突如其來的請求。

不過，他只知道一個主要的社交網(wǎng)站。

“如果是網(wǎng)蟲的話，應(yīng)該有更多的賬號吧……在其他的SNS，也搜索同樣的賬號名吧?！?/p>

阿世知熟練地操作著手機，我也跟著看了看手機，這時，我的手停在了一條留言上。

“櫻子小姐……這個?！?/p>

我用顫抖的手遞給櫻子小姐，是明日香小姐一個月前發(fā)的帖子，看了一下，有將近十萬次轉(zhuǎn)發(fā)。

她說，“我想最近是時候考慮很多事情了。

但是在考慮這些的時候，一定會有被絆住的障礙。

初中的時候和朋友一起被人欺負，

根本沒有人幫助我，我很痛苦，父母因為擔(dān)心我，決定替我轉(zhuǎn)學(xué)。

雖然很煩惱，但我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，所以就搬家了

把最好的朋友拋在身后

從那以后，我就不知道那個孩子變成什么樣了，我害怕知道這些。

所以一直沒有聯(lián)系，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

轉(zhuǎn)校時交到了好朋友和戀人

雖然也有很多悲傷的事，但是比那個時候幸福多了。

所以才會有另一個我想知道她現(xiàn)在在做什么。

每次看到那個孩子的爸爸為我做的掛件，我就會想起那個孩子。

我想向她說對不起，也想為更多的事情道歉

但我還想知道更多。

你可以恨我，

最重要的是，現(xiàn)在“你”幸福嗎?

如果還在黑暗中，這次一定要成為你的力量?！?/strong>

這條留言有上百條評論，有表達共鳴的，有擁護她的，有坦白說自己現(xiàn)在也在遭受欺凌的，還有指責(zé)她的，各種各樣的話語交織在一起擴散開來。

“啊……這個，我也曾經(jīng)看到過，還為之哭了?！?/p>

阿世知也盯著手機，自言自語道。

沒錯。仔細想想，阿世知也是拋棄了以前的生活，以現(xiàn)在的阿世知的身份在旭川生活。

“那個人是什么時候去世的?”

鴻上緊緊抱住好友，問道。

“十一月初……”

“這樣啊，那確實和那個賬號最后一句發(fā)帖的時間一致啊。”

正如鴻上所說，發(fā)出這句丑話的人，自從11月1日的投稿結(jié)束后，就一直沉默著。

最后的一次發(fā)帖是“你穿什么”，雖然都是些無關(guān)痛癢的雞毛蒜皮的事情，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，或許是打算去見一個特別的人。

“……說不定是知道賴子小姐的人看了這個，發(fā)現(xiàn)投稿的是明日香小姐，就聯(lián)系了她?！?/strong>

因為就連我們外人的眼睛，也能從這個留言里看到明日香小姐的身影。

“本人和第三者的對話就不能調(diào)查嗎?”

“一般掛在圣誕樹上的留言都能看到，但如果是在背后發(fā)DM什么的就不知道了，真的要登錄賬號才行。”

“做不到嗎?”

“九條小姐……我也只是個小打小鬧的人，又不是什么反社會的思想家，況且我也沒有能霸占陌生人賬號的技術(shù)?！?/strong>

面對櫻子小姐提出的難題，阿世知皺起了眉頭。

“……不過，總之先在本人或家人、戀人的生日試一試吧?不過，最近做那種事的人應(yīng)該很少，不過，不在意的人真的不會在意那種事。”

特別是有問卷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顯示，半數(shù)以上的女生使用戀人的生日作為密碼……聽阿世知這么說，我明知麻煩，還是聯(lián)系了菊池先生。

幸好他不僅知道明日香的生日，還知道母親和由果小姐的生日，所以沒打幾次電話。

“使用別人的賬號不構(gòu)成犯罪嗎?”

“就算有，主人已經(jīng)死了，應(yīng)該沒關(guān)系吧?”

阿世知恍然大悟，把剛才聽到的生日輸入密碼。

保安意識不高的明日香，仿佛哪一個應(yīng)該會大賣似的——我懷著祈禱的心情等待著，結(jié)果哪一個都不一致。

“有的人把兩個人的份混在一起，有的人把紀(jì)念日的份混在一起，各種各樣，不能再多了?！?/p>

因為實在是束手無策，阿世知把手機放在桌上。

“即便如此，我們還是找到了賬號，謝謝你?！?/p>

被告知可以點自己喜歡的食物作為獎勵，阿世知得意洋洋地看著菜單。

我以為她一定是在開心地笑，可是她的呼吸很快就變成了嗚咽。

“……不過，如果真的是因為被欺負的話，那就太痛苦了……就算長大了，還是忘不了啊……”

她一邊用菜單遮住臉，一邊低聲說著，確實在抽泣。

“……就算再發(fā)生什么事，我也會保護蘭的，不用擔(dān)心?！?/p>

說著，鴻上走近阿世知。不管怎么說，阿世知是個好人。說話方式暫且不論，她擔(dān)心被孤立的鴻上，會主動靠近她，還會給她忠告。

“我也會幫你的，今居也是，阿世知本來就是個好人，遇到這種事，真是難以置信。多虧了鴻上，我們能成為好朋友真是太好了，謝謝你?！币院罂隙ú粫俜高@種錯誤了?！?/p>

如果她們真的是討厭的人的話，明日香小姐也不會被好友和戀人這么擔(dān)心吧。賴子小姐也被說是個聰明能干的人。

“為什么這么好的人會被欺負呢?”

“不協(xié)調(diào)?！?/p>

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，櫻子小姐突然說道。

“違和感嗎?”

“啊，對了。小孩子生活的世界太小了，他們會下意識地排斥自己覺得別扭的存在，或者將其吞噬掉，這是出于對群體生存的本能恐懼?！?/strong>

櫻子小姐拉起低著頭拼命抑制眼淚的阿世知的手，讓她抬起頭來，用手掌溫柔地包住了被淚水打濕的兩頰。

“但長大成人后，就會發(fā)現(xiàn)這些都是‘個性’和‘魅力’，是每個人都具有的才能和存在感。但這些美麗的東西在孩提時代卻很可怕，就是那些和自己不一樣的部分。的確，你有一次差點被一個群體拒絕——但我認為，這足以證明你這個人充滿魅力——你是一個非常鮮明的人。”

阿世知確實很奇怪，不過這樣的阿世知是最帥最有趣的，正如櫻子小姐所說，她的確是獨一無二的。

突然，我想起了櫻子小姐的學(xué)生時代。

很難想象，至今仍散發(fā)著“異彩”的她，在過去是個“普通”的人。

抱著眼淚撲簌簌掉下來的阿世知，和反復(fù)說著“我沒事”的櫻子小姐，或許也有過同樣痛苦的時候吧。

這也是她為什么不去千金小姐會去的高中的原因吧。

不過，就像阿世知現(xiàn)在每天和鴻上一起笑著一樣，櫻子小姐也有“三春”小姐和佐佐木老師這樣的理解者，這讓我感到安心。

她現(xiàn)在還是她的樣子。

結(jié)果幾乎沒唱歌——櫻子小姐甚至一首歌也沒唱——就這樣離開了車站前的卡拉ok。

之后就只剩下兩個年輕人了……不，但是出于某種原因，我覺得我阿世知和自己最好的朋友（鴻上）單獨相處，所以我們決定在這里分手。

“不過……那個‘明日香’小姐的事，要是能說清楚就好了，就算結(jié)果不變，沒有確實的證據(jù)，也讓人很痛苦?！?/p>

鴻上一邊走在走廊上，一邊這樣說著，抬頭望向窗外黑色的天空，雨雖然停了，但天空的顏色卻讓人隨時都要哭出來。

“你有什么擅長的統(tǒng)計學(xué)方面的方法嗎?有關(guān)于犯罪之類的，比如自殺前一定會做的各種事情之類。”

阿世知抽著鼻涕說。

“整理身邊的東西?準(zhǔn)備鞋子之類的?”

“先不說整理身邊的物品，自殺前能整理鞋子的人很少?！?/strong>

鴻上歪著頭說道，櫻子小姐回答道。

“我知道，溺水而死的尸體，手里會握著石頭、海藻、殉情對象的頭發(fā)，在流動的過程中脫衣，如果是勒死的尸體，只有勒住的部分腐爛速度會加快，因此在流動的過程中頭部會脫落。”

我又補充了一句，櫻子小姐說:“說的不錯。”但阿世知卻一臉不悅地說:“我可沒想要成為那種那么頑固的人?！?/p>

“意外的是自殺前的人都很開朗，雖然我覺得他們會很在意死后的事……錢的事暫且不說，但也沒有那么自暴自棄的感覺?！?/p>

我想起了在花房的命令下參加集體自殺時，那些令人懷念的同伴，不由得低語道。

“你想過自殺嗎?”

我不由自主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經(jīng)歷，鴻上投來驚訝的目光。

“啊，沒什么，只是聽說……”

我慌忙求助似的望向櫻子，只見她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，臉色嚴(yán)峻地抱著胳膊。

“……櫻子小姐?”

“馬上聯(lián)系明日香的母親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想拜托她看看明日香的錢包。”

“錢包……好像并沒有錢被拿走的感覺……”

“不說了，我來打吧?！?/p>

櫻子小姐也沒好好跟我說明，就撥打了青葉先生告訴我的明日香媽媽的電話。

“真是的，隨隨便便拿起別人的手機——”

“吵死了，回頭再說?！?/p>

櫻子小姐粗暴地說著，從我手中接過手機，對接電話的明日香的母親說:“請你檢查一下你女兒的錢包和寄給你女兒的郵件?！?/strong>

至少要用擴音器說話嘛........我按下按鈕，等著電話那頭的姊齒媽媽。過了一會兒，電話里發(fā)出了：“要我找什么好呢?”的聲音。

“首先是錢包里的收據(jù)之類的東西，里面有沒有特別貴的東西?特別是用信用卡支付的東西?！?/strong>

“太貴的東西……為什么?”

“信用卡使用明細也可以，總之有什么不符合女兒收入的東西嗎?”

櫻子小姐唐突的問題讓姊齒媽媽很為難，但還是發(fā)出了處理收據(jù)的沙沙聲。

“啊……那個，不知道合不符合她的收入……”

然后姊齒媽媽好像突然意識到什么似的，小聲說道。
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“首飾。”

“首飾?很貴的東西嗎?”

“是啊……三萬日元左右，不過考慮到那孩子的月薪，感覺有點高……可能就是她被發(fā)現(xiàn)時所戴著的戒指吧?！?/strong>

“……買的日期是什么時候?”

櫻子小姐有些失望地問道。

“嗯……”

但之后，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音。

“日期是什么時候?”

櫻子小姐用稍微溫柔的語氣又說了一遍，首先是嘆了口氣。

“那孩子剛出門不久……好像是在去努瓦拉之前，在車站附近的商業(yè)大樓買的?！?/strong>

明日香小姐出門前說沒有時間，就是為了這個嗎?

總之先讓姊齒媽媽把收據(jù)拍下來寄過來，櫻子小姐看了之后，失望地垂下了視線。

“請問……您買這些東西有什么意義嗎?”

這是鴻上問的，我也是同樣的心情。

“有些人在自殺之前，有時會去奢侈的旅行，或是買昂貴的東西，一般都是用信用卡。因為因為等到支付的時候，放貸方才會知道對方經(jīng)不在這個世界上了?！?/strong>

“那么，也就是說……”

櫻子小姐沒有回答，但她不想再確認一遍。

雖然有不自然的部分，但明日香小姐的死是自殺嗎……。

與鴻長達道別后，回到車站前停車場的櫻子小姐表情嚴(yán)肅。

回到車上，雖然系好了安全帶，櫻子小姐并沒有馬上發(fā)動車子。

“怎么樣……怎么樣了?”

“不，我只是在想為什么是戒指，其他的也可以?！?/strong>

“那是不是……碰巧是自己喜歡的款式之類的?”

三萬日元的戒指，對于上高中的我來說已經(jīng)很貴了，但要說那是不是高級品，答案大概是NO。

如果不計較金額的話，應(yīng)該買更貴的戒指才對，但她沒有這么做，一定是設(shè)計觸動了她的心弦吧。

“如果你有興趣的話，給店里打個電話怎么樣?可能已經(jīng)沒有了，不過經(jīng)營貴金屬的店應(yīng)該有監(jiān)控攝像頭吧?”

我勸她打個電話，櫻子小姐說確實如此，于是就給首飾店打了電話。

我們簡單地說明了情況后，希望對方確認一下用郵件發(fā)送過來的收據(jù)上所購買的商品。如果還有的話，我希望他們能調(diào)查一下攝像機的影像。

女店員確認了我發(fā)來的短信，過了一會兒說了一句“啊!”的聲音。

“我想起來了，應(yīng)該是我接待過的客人，買了兩顆小指戒指?！?/p>

“……兩顆小指戒指?”

聽著擴音器的聲音，我不由得嘀咕。

“是的。時間已經(jīng)過去很久了，相機里的影像沒有保存下來，但我還記得，因為是一位很棒的客人。”

店員非常高興地告訴我。

“那……你為什么會這么想?”

“她說想為多年未見的朋友買一枚戒指。上初中的時候，她買了很多雜志上刊登的廉價戒指，但是收到的時候卻花了很長時間，最后是轉(zhuǎn)學(xué)之后才收到的，所以沒能交給對方。”

明日香小姐對店員說，雖然不是為了道歉，但現(xiàn)在想帶著戒指一起去見朋友。

“聽她這么說，讓我也想起了學(xué)生時代，所以激動得不得了，我們兩個人一直到搭公車的時間才選好戒指?！?/strong>

于是女店員推舉了兩顆的小指戒指，因為女店員在學(xué)生時代也曾和好友一起戴過一枚戒指。

明天香小姐也很高興，她說比起普通的聚在一起，這讓她更有特別的感覺。和隔著電話開心地笑著的店員相比，我們的表情僵硬了。

“巴士……巴士的目的地說了嗎?接下來要去哪里?”

“嗯，聽說了。因為要坐很長時間，所以很辛苦。不過，JR不是直達的，所以也沒辦法。不過，她說自己偶爾也想去旭川?！?/strong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