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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資料圖)
翻譯:月光と暗
■侑子家·起居室
「莫可拿——」
躺在沙發(fā)上喝酒的侑子呼喚莫可拿。
「莫可拿?……剛才還在的說?!?/p>
廚房的方向傳來炒菜聲。
「桃太郎電鉄的續(xù)集都要播完了哦?!?/p>
侑子向廚房喊道。
「四月一日——」
「什么事?」
「莫可拿上哪去了?」
「不知道?!?/p>
「你找找看。」
「我忙得不可開交!不想想是因?yàn)檎l我才會受這種苦??!不都是因?yàn)橘ё有〗阆氤员措u丁和爆炒海鮮,我火速買來海鮮和雞肉,這邊還沒完工呢你又叫我找人?。】傊易霾坏?!」
「沒辦法了。小全,小多,幫我把莫可拿找出來?!?/p>
「是,主人?!?/p>
■走廊,兩人邊走邊找。
「莫可拿去哪了?」
「莫可拿去哪了?」
「在嗎?」
「不在嗎?」
「不在嗎?」
「在嗎?」
「莫可拿——」
「莫可拿——」
■客廳。
「莫可拿——」
「莫可拿——」
■浴室。
「(回聲)不在浴室——」
「(回聲)不在浴室——」
■玄關(guān)。
「不在玄關(guān)——」
「不在玄關(guān)——」
■回到走廊,小全和小多一起走著。
「若是在黑暗中,就看不清黑莫可拿了?!?/p>
「白莫可拿就一清二楚。」
「喂——」
「喂——」
「喂喂——」
「來了——」
「莫可拿先生在家嗎——?」
「抱歉,莫可拿剛才出去了?!?/p>
「唉——真不巧——」
「那個,不好意思——」
「沒什么。本小姐是全露,請叫我小全。」
「本小姐是多露,請叫我小多?!?/p>
「小多?!?/p>
「小全?!?/p>
「小多?!?/p>
「小全?!?/p>
「呵呵呵呵,好奇怪的名字啊——」
「才沒這回事,小全是好名字!」
「小多是世界第一好的名字,小全是圓滾滾胖乎乎馬可波羅一類的東西?!?/p>
「小全是宇宙第一好的名字,小多是高粱啊別人種種啊被說出心事一類的東西?!?/p>
「小全是怪名字?!?/p>
「小多是怪名字?!?/p>
「那么去問問別人誰的名字怪?!?/p>
「好啊,去問問莫可拿吧?!?/p>
「莫可拿?」
「莫可拿?」
「想起來了,現(xiàn)在不是做這些事的時候。」
兩人走出去。
「莫可拿——」
「莫可拿——」
「去哪了——」
「出來吧——」
■某間屋里。
「幾乎找遍了。」
「都不在喲?!?/p>
「莫可拿不在喲?!?/p>
「沒找過的地方是……」
「黑沉沉的,不想去?!?/p>
「感覺很差,不想去?!?/p>
「那就不去了?!?/p>
「該怎么向主人交代呢?」
「去嗎?」
「去嗎?」
「去寶物庫?!?/p>
■寶物庫,小全和小多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一步步接近。
「莫可拿~」
「莫可拿~」
「不在呢?!?/p>
「奇怪——」
「在那邊——」
「走到盡頭了?!?/p>
「這個地方……」
「有扇門哦?!?/p>
「怎么辦?」
「怎么做?」
「小多去開?!?/p>
「小全去開。」
「小全才不去。」
「小多也不去?!?/p>
門外傳開笑聲。
「哇哈哈哈哈哈?!?/p>
「剛才……」
「是莫可拿的聲音?!?/p>
「莫可拿在那邊嗎?」
「在那里吧?!?/p>
「一起——」
門帶著恐怖的吱呀聲被打開了。
「這是什么地方?」
「長長的走廊?!?/p>
「剛才沒來過呢?!?/p>
「因?yàn)樘L了?!?/p>
「總之……」
「去嗎?」
「去吧?!?/p>
「去吧。」
「走啊走啊走啊走——」
■門外的走廊。
「喂喂?!?/p>
「什么?!?/p>
「唱點(diǎn)什么好吧?」
「好啊——唱什么呢?」
「‘十九歲’」??????
「‘nodody knows’」
「‘reason’」??????
(注:XXXHOLIC片頭曲和片尾曲)
「‘蜻蜓’」
「‘蛹’」
「‘花花’」????????
(注:都是年代悠遠(yuǎn)的老歌)
「真是的,為什么不唱我喜歡的歌?」
「因?yàn)橄氤约合矚g的歌?!?/p>
「夠了不唱了?!?/p>
「哼,不給你唱了?!?/p>
■分岔口。
「右。」
「左?!?/p>
「往哪邊?」
「往哪邊?」
「右邊好?!?/p>
「左邊好。」
「為什么你總是和我作對?」
「是你和我作對吧?!?/p>
「是你才對?!?/p>
「是你」
「是你」
「是你」
「是你」
「是你」
「你……」
「你……」
「猜拳決定吧,剪刀石頭布——」
■走廊。
伴隨著滴水聲和風(fēng)聲,小全和小多走著。
「近來啊——」
「什么?」
「老是被小多欺負(fù)——」
「有嗎?」
「之前踩了我的頭發(fā)也不道歉?!?/p>
「道歉了呀?!?/p>
「沒有道歉。」
「說到欺負(fù),小全才是呢,故意把我的畫冊藏了起來。」
「才沒有藏呢,是莫可拿喝醉后把它放進(jìn)我的箱子里?!?/p>
「馬上就找借口?!?/p>
「哪里找借口了?」
「小全變了?!?/p>
「小多才變了,以前多誠實(shí)啊。」
「小全是在嫉妒四月一日喜歡我吧。」
「你說什么,四月一日更喜歡我吧?!?/p>
「他一點(diǎn)也不喜歡你。」
「他不喜歡你一百萬倍?!?/p>
「一億倍?!?/p>
「一兆倍?!?/p>
「一萬億倍?!?/p>
「一萬兆倍?!?/p>
「無限倍?!?/p>
「我生氣了?!?/p>
「我更生氣?!?/p>
「絕交吧?!?/p>
「一輩子也不和你說話?!?/p>
兩人不發(fā)一言,此時傳來莫可拿的聲音。
「哇哈哈哈?!?/p>
「聽到莫可拿的聲音了嗎?」
「我們不是絕交了嗎?」
「我只是和自己說話罷了?!?/p>
「聽到莫可拿的聲音了。這句話也是對自己說的?!?/p>
「哇哈哈哈哈哈哈哈」
■金雕玉砌的房間。
「討厭啦——」
「莫可拿先生好色哦?!?/p>
「哇哈哈哈,難道不好嗎?」
「太棒了——」
「真有男子氣概~」
「給我把Domperi拿來?!?/p>
(注:產(chǎn)自法國的高級香檳)
「呀——真可靠啊!」
「哦呵呵呵呵,想要什么都給你們買?!?/p>
偷窺的小全和小多。
「找到了?!?/p>
「不過有點(diǎn)奇怪?!?/p>
「不像平常的莫可拿?!?/p>
「笑得讓人毛骨悚然?!?/p>
「我在自言自語,怎么辦?」
「我也在自言自語,裝作沒看到吧?!?/p>
「我在自言自語,可是怎么向主人交代呢?」
「我也在自言自語,就說因?yàn)樾∪腻e而沒找到。」
「自言自語,由于小多很遲鈍,所以說是你的錯吧。」
「自言自語,小全才遲鈍呢?!?/p>
「自言自語,小多才遲鈍。」
「自言自語,小全像大雄一樣遲鈍?!?/p>
打起來的兩人不小心跌倒。
「是什么人?。俊?/p>
「發(fā)現(xiàn)你們了——」
兩人拼命逃跑。
「哦呵呵呵呵,別跑啊——來這邊伺候大爺我吧!」
「不要——」
「才不過去呢——」
「你們的反抗讓我更興奮了,哦呵呵呵呵呵呵,讓你們加入大爺我的后宮吧。」
「自言自語,怎么辦?」
「自言自語,你也想點(diǎn)辦法啊。」
「我不要被抓住?!?/p>
「不想讓他抓住?!?/p>
小全突然摔倒。
「??!」
「小全!」
「怎么會——」
「滅哈哈哈哈,死心吧?!?/p>
莫可拿逼近小全。
「小全!」
小多沖過去敲打莫可拿。
「???」
「放開小全?!?/p>
「哼,就這點(diǎn)力氣也想打倒大人我嗎?真是可笑之極?!?/p>
莫可拿把小多打翻。
「?。 ?/p>
「哈哈,太弱了?!?/p>
「小多快逃啊。」
「我不逃,說起來現(xiàn)在可不是鬧絕交的時候?!?/p>
「是啊,不是絕交的時候?!?/p>
兩人一起站起,向莫可拿沖過去。
「哦?」
「喝——」
「哼哼,不管來幾個,我單手就能擺平你們?!?/p>
「呼!」
兩人跳起。
「什么!飛起來了?。俊?/p>
「空降踢!」
「哇啊啊啊!」
莫可拿被踢翻。
「憑你們這點(diǎn)本事……」
「刀刃風(fēng)暴!」
「嗚呀呀呀!你們怎么會這招……」
「天翔十字?jǐn)?!?/p>
「哇呀呀呀,你們不是普通人。如此精湛的合體技……噢啊啊啊啊,兩人跑開了!」
「跑過來了!」
「空中——」
「飛起來了!」
「身體一擊!」
莫可拿勉強(qiáng)站穩(wěn)。
「出來吧,家傳寶刀!」
「可惡,不愧是傳說中的馬斯加斯兄弟,這一擊幾乎讓我……」
「你說錯了,我們是全加斯和多加斯?!?/p>
「怎么會……」
莫可拿被打倒后,附身的惡靈現(xiàn)身。
「可惡啊,走著瞧吧!我下次會找個更厲害的家伙來附身,占領(lǐng)這個家。不,我會征服全世界~~」
惡靈消失了。
「謝謝你小多。」
「謝謝你小全?!?/p>
「今后也永遠(yuǎn)做好朋友吧?!?/p>
「今后也一直當(dāng)好朋友吧?!?/p>
莫可拿爬起來。
「莫可拿怎么會在這里?頭疼得要命?!?/p>
「因?yàn)槟赡煤冗^頭了。」
「莫可拿醉了兩天哦。」
「這樣啊,不小心喝多了。不知為什么身體很虛弱,而且還很疼?!?/p>
三人歸來。
「主人?!?/p>
「主人?!?/p>
「我們把莫可拿帶來了?!?/p>
「莫可拿回來了?!?/p>
「哎呀,來得正是時候呢。小全,小多,這次是四月一日失蹤了,幫我把他找出來吧?!?/p>
「呃?」
END
檐廊
翻譯:月光と暗
莫可拿正在走廊上曬太陽,發(fā)出輕輕的鼾聲。
鳥鳴婉轉(zhuǎn),一個幽靜的午后。
此時傳來四月一日的腳步聲。
「侑子小姐,茶泡好了——」
四月一日走近。
「侑子小姐人呢?」
莫可拿打著呵欠醒來。
「看來是出門了呢?!?/p>
「啥!?她剛才還要我去泡茶……現(xiàn)在又不知跑到哪去了……」
「過一會就回來了吧?!?/p>
「太隨性了吧,侑子小姐……。算了,她總是這樣,沒辦法。莫可拿要喝茶嗎?」
「要?!?/p>
「好了?!?/p>
「謝咯——」
莫可拿喝茶。
「四月一日也喝一杯吧?」
「我就不用了?!?/p>
「來一杯嘛,偶爾喝點(diǎn)也不錯?!?/p>
「別用喝酒時才說的臺詞!不過浪費(fèi)了也不好……」
簌簌的倒茶聲。
「呼……就連自己都覺得絕妙呢。」
寧靜的午后只聞鳥鳴。
「好舒服啊……」
「喂,四月一日?!?/p>
「什么?」
「壺里的綠茶實(shí)際上是黃色,卻要放入綠色的容器里,不是很造作嗎?」
「(不知如何回答)哈?突然說這種話,這可是我認(rèn)真泡好的茶……沒禮貌?!?/p>
「(喝茶)可是很少見到顯出茶色來的茶呢……」
「你到底在說什么……」
「我在說顏色?!?/p>
「顏色?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?」
「(嚴(yán)肅起來)因?yàn)槟赡貌皇怯邪啄赡煤秃谀赡脝???/p>
「啥?」
「白色和黑色正好支配了色彩世界的兩極啊。」
「支配什么的……好象是這樣?!?/p>
「(似乎看著遠(yuǎn)方嘆氣)近來對自己的顏色,總是思考很多。」
「你從什么時候起變得像老頭子一樣了!」
「這種事情就算是四月一日小時候也至少想過一次吧,比如有‘水色’這個詞,可水是沒有顏色的?!?/p>
「(理解了)確實(shí)……這么說的話,以前大概也思索過類似的問題?!{(lán)信號燈’其實(shí)是綠的吧,還有‘藍(lán)紫’卻是黑色,‘紅狐貍’和‘綠貉’都是褐色……」
「(喋喋不休)沒錯,仔細(xì)一想,‘灰色政治家’啊,‘犯罪黑幕’啊,‘紫式部’啊,‘紅色陌生人’啊,‘綠色交通督察阿姨’啊,‘黃嘴小雞’啊,基本都是肉色吧。」
「你在繞口令??!準(zhǔn)確說來也不算繞口令!」
「愣頭青不要用這種口氣說話?!?/p>
「我討厭別人叫我愣頭青!」
「不過我沒見過‘愣頭青’呢,‘青’色不用提,‘愣頭’是‘紅色孩子’的意思。再說我也沒過紅色的孩子,其實(shí)該叫‘肉色的孩子’吧?」
(注:日文中孩子是赤ちゃん)
「鬼才知道!夠了,別說了,你這閑人。啊說錯了,你這……閑莫可拿!我還要掃地洗衣準(zhǔn)備晚飯,一大堆事等著我呢,恕不奉陪!」
四月一日準(zhǔn)備起身,衣服卻被拉住。
「(悠閑)坐下坐下?!?/p>
「不要啊!」
「我想要人陪我聊天!」
「我不想!」
「我們是茶友吧?!?/p>
「你是老頭子嗎?」
「(老人口氣)莫可拿是沒有年齡這種概念的。」
「不要裝出長者的態(tài)度和我說話!」
「對了,我們來玩你喜歡的文字接龍吧。這樣好吧!」
「我什么時候說過喜歡接龍的?」
「那么開始吧?!?/p>
「喂?」
「從接龍的龍字開始?!?/p>
「我說過不玩了吧?」
「覺得太難了嗎?那么從‘動’字開始。動。」
「你這家伙……動亂?!?/p>
「臨摹?!?/p>
「機(jī)會!」
「木球。」
「等待?!?/p>
「待啊……有點(diǎn)難度……害羞!」
「指南!」
「真是的……無趣的家伙……」
「哪里無趣,我不是接得很好嗎?」
(注:四月一日和莫可拿正在玩文字接龍)
「那么,接下來提升難度!只能用和金融有關(guān)的詞匯哦!」
「太難了吧!」
「想放棄嗎?」
「服了你,為什么突然想到金融???」
「金融里有金字啊,金也是顏色的一種吧?!?/p>
「原來如此?!?/p>
「那么開始吧,無論如何也要好好接哦。聽到了嗎?」
「知道了,我接就是了。決一勝負(fù),我不會輸給你的!」
「那么,‘不會輸’的‘不’?!?/p>
「怎么一下子跳到‘不’字??!」
「沒錯,以‘不’起頭的金融詞匯?!?/p>
「不,不,不……」
(注:不和夏首字母同音)
「怎么了,才開始就要放棄嗎?」
「啊,夏目漱石?!?/p>
「很好,儲蓄卡?!?/p>
「卡,卡,卡……美元!」
「赤字累積。」
「積,積……宣布破產(chǎn)!」
「轉(zhuǎn)帳。」
「帳,帳……我不行了——」
「出局——!再來,由四月一日起頭,這次是金錢的金!」
「金?金……破壞價(jià)格?!?/p>
「內(nèi)部交易?!?/p>
「易……利息!」
「轉(zhuǎn)帳支付?!?/p>
「付……繼承遺產(chǎn)!」
「轉(zhuǎn)帳?!?/p>
「喂,這個詞剛才用過了吧!」
「拿你沒辦法,每輪游戲都可以使用以前用過的詞。帳——」
「還有這回事啊——!」
「快點(diǎn),帳。」
「帳?帳……啊,我對不出來?。 ?/p>
「出局——出局——!」
「這次你先開始吧。游戲比想象中難,金錢的金?!?/p>
「匯票?!?/p>
「匯……早期投資?!?/p>
「消費(fèi)者金融?!?/p>
「恩……紅包。」
「漲價(jià)。」
「利息?!?/p>
「盈利?!?/p>
「利,利?」
「出局,出局?!?/p>
「啊——」
「話起來,盈利和赤字也是,為什么獲利是黑,損利卻是紅呢?相反,相撲戰(zhàn)敗時叫‘黑星’?!?/p>
(注:盈利的日文是“黑字”)
「又回到顏色的話題了?!?/p>
「身為黑莫可拿,當(dāng)然會留心黑色的用法呀?!?/p>
侑子歸來。
「我回來了——」
「侑子小姐!又去哪了?好不容易泡好的茶都涼透了?!?/p>
「天氣太好了,突然想出去散散步呢。」
「(嘆氣)唉……果然是這樣……」
「我買了茶點(diǎn)回來,大家一起吃吧,紅福和白色戀人!紅白交匯是好兆頭哦?!?/p>
「你散到哪去了!而且總覺得你有不良企圖。」
「我和四月一日剛才在聊顏色。」
「我沒有參與!只是你一個人在說吧?」
「顏色?好象很有意思!」
「慢著,侑子小姐。不用摻和了吧?」
「哎呀,顏色中可是蘊(yùn)涵著人生奧秘哦。」
「什么啊,我可是第一次聽說。」
「說起來,最近看的電影片花中,導(dǎo)演和演員的名字中也帶有顏色,感覺很微妙?!?/p>
「突然說這些,跑題太嚴(yán)重了吧?!?/p>
「robert·redfort并不是紅的,vita·greenaway也不是綠的,還有……」
「怎么會說起綠色?。 ?/p>
「可是fel·brownone的話,正好有褐色的感覺呢?!?/p>
「你到底在說什么啊!」
「還有sherry·blackym正好是純粹的黑,意味深長呢?!?/p>
「我明白了。剛才那個名字里不是有表示黑色的black嗎?」
「所以說究竟是什么??!我再去泡茶吧!」
四月一日站起來,從身后傳來召喚聲。
「四月一日,茶也要。但莫可拿餓了,給我做點(diǎn)吃的?!?/p>
「一下要這個一下要那個!」
「我也要——」
「真是的……知道了,想吃些什么?」
「果然還是要拉面啊?!?/p>
「為什么說‘果然’!還好剛才你那句命令和顏色沒關(guān)系,不過拉面和甜食似乎不搭吧!」
「有關(guān)系啊。而且我想甜咸搭配吃?!?/p>
「是啊,果然還是要拉面。我也要拉面,拜托了——!」
「知道了知道了。隨你們吧,拉面兩碗夠了吧?」
「久等了,拉面兩碗?!?/p>
「我不客氣了?!?/p>
「好吃!果然是拉面好!」
「是啊。買來的紅福和白色戀人也很美味!」
「拉面,紅福,拉面,白色戀人,像這樣交換著吃真是太棒了——」
「我的順序是拉面,拉面,紅福,拉面,白色戀人,正合口味呢?!?/p>
「那個——怎樣都好,我還是頭次見有人把拉面拌著紅福和白色戀人一起吃?!?/p>
「四月一日不如也嘗一點(diǎn)。」
「這,是在進(jìn)行食物混合搭配的實(shí)驗(yàn)么…」
「感想是?」
「出乎意料……可口……」
「看吧——!」
「……」
四月一日不好意思地吃著紅福。
「怎么會這樣,吸了咸咸的拉面湯后紅福的勁道……實(shí)在難以形容……」
「對了,最近和小葵進(jìn)展如何?」
「咳——??!」
四月一日拍打胸口中。
「……呼,侑子小姐真是的,突然說這種話,不會嚇?biāo)廊藛???/p>
「機(jī)會難得,說說戀愛也不錯啊。」
「哪里不錯???還有難得是什么意思!」
「人生和戀愛都要過得豐富多采才有意思是吧?」
「是這樣嗎。比起這個,我更在意侑子小姐之前說的人生奧秘?!?/p>
「呃?」
「你不是說顏色中蘊(yùn)涵人生奧秘嗎?不會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吧?」
「我有說過嗎?」
「當(dāng)然說過了!莫可拿也聽到了吧。」
「(吃紅福中)……是嗎?」
「什么叫是嗎!」
「玩笑喲玩笑,我還記得哦,人生奧秘也好……座右銘也好……對活著的感想也好……」
「果然是這樣——」
「是什么?」
「要過得豐富多采,你不是說過嗎?」
「不是哦。」
「敬請指教?!?/p>
「行啊?!?/p>
侑子輕笑。
「就是……」
「(緊張)……是?」
「一言難盡。」
「搞什么?。 ?/p>
END
獻(xiàn)杯
翻譯:月光と暗
現(xiàn)在。
月圓之夜,萬籟俱寂,黑莫可拿于正在喝酒的侑子身邊酣睡。
「四月一日——沒酒了——」
「來了——真是的,今天喝得太快啦,雖然平時也很快?!?/p>
「是嗎?」
「你和莫可拿兩人已經(jīng)喝了四瓶,還都是紅酒。不對,莫可拿的記數(shù)方式是一莫可拿二莫可拿,所以是一個人加一莫可拿?!?/p>
「莫可拿已經(jīng)睡了哦?!?/p>
「請?!?/p>
「謝謝?!?/p>
「但是你一直喝酒,連續(xù)喝了四瓶也是很少見的呢?!?/p>
「我正在回想一點(diǎn)往事?!?/p>
「是什么?」
「創(chuàng)造莫可拿們時的事?!?/p>
「說起來,我以前就想問了,為什么要造出這個饅頭?」
「因?yàn)橛斜匾?,為了即將發(fā)生的事?!?/p>
「即將發(fā)生的事?」
「(凝視四月一日)……」
「怎么了?一直盯著我?!?/p>
「你說呢?」
黑莫可拿翻了個身。
「(夢話)……莫可拿」
「居然在夢里叫自己的名字?!?/p>
「現(xiàn)在是在叫另一個莫可拿哦?!?/p>
「白的那個啊?!?/p>
「這些孩子能在夢里相會,做著同樣的夢,互相對話。」
「噢~真方便啊?!?/p>
「因?yàn)橹浪麄儠蛛x?!?/p>
「侑子小姐說過莫可拿是兩個人創(chuàng)造的,和一個叫庫洛的人一起?!?/p>
「……是啊,庫洛·里德。」
過去。
房間中央放置著裝著黑白莫可拿的玻璃管,管中注滿液體。
「成功了,侑子?!?/p>
「雖然費(fèi)了一番力,還是完成了,庫洛?!?/p>
「但是合我們兩人之力花了這么多時間,還是第一次呢。」
「因?yàn)檫@些孩子擔(dān)負(fù)著重要的任務(wù)?!?/p>
「……是啊,為了今后會來到店里,有著和我相同血緣卻又不同的那人?!?/p>
「睜開眼了?!?/p>
「頭好暈~」
「因?yàn)槟銈儎傂堰^來。」
「恩……恩……」
「你們是莫可拿·摩多基。」
「莫可拿·摩多基……摩多基?」
「作為創(chuàng)造你們的樣本的存在,叫莫可拿。」
「莫可拿是誰?」
「和你們一模一樣,只是稍大了點(diǎn)。」
「稍大一點(diǎn),莫可拿……」
「若兩人都用同樣的名字不太方便呢,分別取名吧?!?/p>
「是呢,取吧?!?/p>
「名字……會取什么名字呢?」
「白的叫白豆餡,黑的叫黑豆餡怎么樣?」
「侑子你在想什么啊……」
「哎呀,你對我的取名能力有意見嗎?庫洛。」
「因?yàn)槊趾辛α?,給他們?nèi)∧艹蔀閮扇肆α康拿职伞!?/p>
「白豆餡和黑豆餡可是充滿力量的名字啊。」
「是嗎,聽起來挺美味的?!?/p>
「美味……」
「叫soer和lag怎么樣?」
「(不滿)古代魔法文字啊,和我取的沒什么區(qū)別嘛。不過,是好名字?!?/p>
「你們喜歡嗎?」
「(高興)恩……喜歡?!?/p>
「那么進(jìn)行命名儀式?!?/p>
「莫可拿·soer·摩多基。莫可拿·lag·摩多基。」
「soer?!?/p>
「lag?!?/p>
「以后請多關(guān)照?!?/p>
「請多關(guān)照?!?/p>
現(xiàn)在。
「……四月一日?!?/p>
「是?」
「如果你叫做‘四月一日白豆餡’或‘四月一日黑豆餡’,會怎么想?」
「我將對人生再無留戀。」
「(生氣)什么啊,不是好名字嗎?」
「哪里好了?」
「再來一杯!」
「又來了——真是任性?!?/p>
「對了,剛才你說莫可拿們能在夢中對話。」
「恩。」
「醒著的時候就不能了嗎?」
「醒了也行。」
「益發(fā)覺得方便了。」
「也有太過方便而煩惱的時候啊。」
回憶。
「soer和lag醒來后學(xué)習(xí)了很多東西呢?!?/p>
「恩!向庫洛和侑子學(xué)了很多?!?/p>
「我們還可以閱讀,外出,很開心啊!」
「開心就好?!?/p>
「那么今天要學(xué)習(xí)的內(nèi)容~」
「恩?!?/p>
「是什么?」
「soer去庫洛家。」
「只有soer去嗎?」
「lag就呆在侑子家?!?/p>
「為什么?」
「你們可以在夢中相會相談,也可以在醒著時遠(yuǎn)距離對話,就像打電話那樣。」
「這樣??!」
「聽起來很有意思!」
「soer快些去吧?!?/p>
「好!」
一會兒后。
「應(yīng)該到了。lag試試通話吧。」
「噢,該說什么呢。像電話的話,應(yīng)該說‘喂——’」
黑莫可拿的聲音在白莫可拿腦海中響起。
「啊,lag的聲音傳過來了。」
「試試回復(fù)吧。」
「恩,‘喂——喂——’」
「啊,聽到soer的聲音了?!?/p>
「看來接通了呢,太好了?!?/p>
「‘侑子好象很高興哦?!?/p>
「‘庫洛也好象很高興?!?/p>
「‘分開了也能說話,好高興。’」
「‘恩,非常高興。再多說一點(diǎn)吧,對了,關(guān)于庫洛的事。我過來后,庫洛說侑子飲酒過量哦?!?/p>
「‘侑子,庫洛說你飲酒過量?!?/p>
「……什么?」
「‘那個,等待期間侑子說庫洛是陰險(xiǎn)的眼鏡仔?!?/p>
「‘那個,侑子說庫洛是陰險(xiǎn)的眼鏡仔。’」
「(開心)哈哈哈,是嗎——」
「‘還有,侑子說要把庫洛的眼鏡藏在閣樓上。’」
「‘還有,庫洛要在端給侑子的酒里放入藥草,好稀釋一些。’」
現(xiàn)實(shí)。
「四月一日,你沒有干過在酒里加入藥草來稀釋的事吧?」
「(目瞪口呆)呃?!我怎么可能?!你見過有人在酒里放那東西嗎?」
「(發(fā)呆)……這個啊,眼鏡做過?!?/p>
「和眼鏡沒關(guān)系吧?」
「做過這種事的庫洛戴著眼鏡啊?!?/p>
「那個叫庫洛的人,是怎樣的人呢?」
「陰險(xiǎn)的眼鏡仔?!?/p>
「眼鏡,又來了!!」
「不止是眼鏡,他的廚藝也和你一樣好?!?/p>
「咦,庫洛先生也會做料理啊?!?/p>
「手藝很贊哦,我曾在2月14日收過他做的易溶巧克力派?!?/p>
回憶。
恣意坐在房間的沙發(fā)上的侑子和庫洛。
「侑子!庫洛!」
「怎么了,莫可拿們?」
「今天是情人節(jié)吧。」
「沒錯,你們知道得真多呢?!?/p>
「書上寫的。」
「但有我們不能理解的地方?!?/p>
「是什么呢?」
「這本書上說情人節(jié)是宗教類的節(jié)日?!?/p>
「可這本書上卻說是給心愛的人贈送禮物的日子。」
「而另一本書說是女生給意中人巧克力的日子?!?/p>
「哪邊說的是對的呢?」
「全對,也全錯?!?/p>
「呃?」
「呃?」
「同樣是2月14日,卻因人而異有不同的意義。」
「因人而異?」
「是啊。不僅是2月14日,每個不同的日子都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義?!?/p>
「很難理解啊?!?/p>
「不會的?!?/p>
「就是說今天是什么日子,是由自己決定的。世人眼中的紀(jì)念日若對自己沒有意義的話就不需掛心,可是其他人眼中毫無意義的日子若對自己很重要的話,就可當(dāng)作紀(jì)念日。」
「那么對侑子來說,2月14日的情人節(jié)是怎樣的日子呢?」
「(得意)享用美味巧克力的日子。」
「(笑)很棒的答案?!?/p>
「希望這個巧克力能配得上侑子的紀(jì)念日?!?/p>
「哇!」
「放在盤子上的這個好象很好吃??!」
「是什么東西?」
「是叫做易溶巧克力派的巧克力蛋糕喔?!?/p>
「只聽名字就覺得很好吃!」
「庫洛做的易溶巧克力派可是珍品哦?!?/p>
「真好?。?!」
「涂上生奶油味道會更好,大家一起吃吧?!?/p>
「恩!」
「謝謝,庫洛?!?/p>
「沒什么,因?yàn)榻裉焓羌o(jì)念日啊?!?/p>
「對了,庫洛,侑子?!?/p>
「什么事?」
「什么呢?」
「soer和lag要把今天當(dāng)成紀(jì)念日?!?/p>
「從今天開始,2月14日永遠(yuǎn)是……」
「“和最喜歡的人一起享用美味巧克力的日子!”」
現(xiàn)實(shí)。
「啊,所以上次的2月14日才突然說想吃易溶巧克力派啊?!?/p>
「(回憶庫洛)……是啊?!?/p>
「可是我做的味道應(yīng)該有不同吧,如果有食譜就可以照著做了?!?/p>
「食譜也好記錄也罷,什么都沒留下,和他當(dāng)時并未說出重要的事一樣?!?/p>
「并未說出是……?」
「因?yàn)樗呀?jīng)死了?!?/p>
「……對不起,我多嘴了……」
「沒什么,都過去了。」
「……侑子小姐?!?/p>
「而且他死了以后還和生前一樣,遺下一大堆問題。」
「問題?」
「很多很多?!?/p>
「莫可拿們當(dāng)時也很寂寞吧,創(chuàng)造自己的人去世了……」
「當(dāng)時這些孩子已經(jīng)沉睡了。」
過去。
在侑子家起居室里看書的莫可拿們。
侑子走進(jìn)來。
「哎呀,困了嗎?」
「……恩?!?/p>
「不知為何,近來總是很能睡?!?/p>
「就算在外一起玩?!?/p>
「就算在侑子和庫洛的膝上?!?/p>
「就算在讀有趣的書?!?/p>
「也非常非常想睡?!?/p>
「……是嗎?!?/p>
侑子走近,撫摩著莫可拿們。
「撫摩的話會更想睡……」
「雖然想讀這本書……」
「眼睛睜不開……」
庫洛走進(jìn)房間,來到莫可拿們的身邊。
「庫洛……」
「侑子……」
庫洛和侑子分別抱起莫可拿。
「已經(jīng)睡著了?!?/p>
「……是啊?!?/p>
「總是給你添麻煩,不好意思。」
「用毫無反省之意的表情說出這句話啊?!?/p>
「不是的,只是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?!?/p>
「不正是因?yàn)槟闶顷庪U(xiǎn)的眼鏡仔嗎?」
「哈哈哈。待這些孩子們下次睜開眼睛時,我已經(jīng)不在了吧?!?/p>
庫洛溫柔地從正面凝望著侑子。
「……侑子。」
「……什么?」
「謝謝你。能遇見你……很幸福?!?/p>
現(xiàn)實(shí)。
四月一日從沉浸在回憶中的侑子臉上發(fā)現(xiàn)些許端倪。
「……侑子…小姐?!?/p>
「有事嗎?」
「那,那個!還要再喝一瓶嗎?!」
「平時總是因?yàn)槲液榷喽篝[的說,今天是怎么了?」
「呃,今天,剛才,你說想喝酒……」
「好象是呢?!?/p>
「那個……我……那個……很抱歉……」
「沒什么需要四月一日道歉的事。不過機(jī)會難得,麻煩你去拿酒來~」
「是!」
「要拿好喝的哦——」
「是放在寶物庫里的那瓶吧?!?/p>
「是啊——藏得越深的越好喝哦——」
「我會順便做些下酒菜——」
「哇咿——!」
「這個戴眼鏡的孩子也和你一樣體貼呢。」
侑子露出追憶往昔的表情,一邊微笑。
「雖然你喜歡紅酒,可是卻不能讓你喝。因?yàn)槟阋呀?jīng)走了?!?/p>
「是吧……庫洛?!?/p>
END
翠雨
翻譯:月光と暗
■百目鬼家的倉庫
依稀可聞遠(yuǎn)方寺廟的鐘聲,伴隨著地板上來回走動的腳步聲。
「受不了啦,百目鬼家的倉庫里都是書書書,全是書!光這些就看不完了吧!」
「爺爺說他全讀過?!?/p>
「謠先生他?」
「也不能丟掉,好象有些麻煩的東西攙雜其中?!?/p>
「麻煩的東西是指……像之前的書蟲喜歡吃的東西之類的?」
「恩,還有因?yàn)樽⒚鹘钩鼋杌驇ё叩??!?/p>
「把人叫來幫忙,就不觸犯禁止出借或帶走的規(guī)定嗎?!」
百目鬼無視四月一日的抗議。
「水獺——」
「啥?水獺?什么水獺?」
「圓臉窄身擅長游泳的鼬科哺乳動物?!?/p>
「我當(dāng)然知道!我想說的是怎么會突然說起水獺來啊。」
「水獺抓到魚后會把它們一條條放在岸邊排好,像在審視自己的收獲。這個動作看上去很歡樂,就把它稱為水獺之祭奠,也就是獺祭。引申過來,展開書進(jìn)行查閱或?qū)懽鞯膭幼饕步蝎H祭?!?/p>
「水獺的祭奠嗎,聽起來很可愛啊?!?/p>
飄飄然的四月一日回過神來。
「扯得太遠(yuǎn)了吧!總之就是想要我?guī)兔κ帐斑@堆亂七八糟的書不是嗎?」
「這么說也對?!?/p>
「要不是侑子小姐說因?yàn)闀x事件給人家添了不少麻煩,命令我來幫忙的話,我才不打算走這一趟呢!還不感恩戴德?」
「有種叫‘獺祭’的酒,很好喝?!?/p>
「你說什么啊,暗示我快點(diǎn)嗎!」
「你要這么想也可以。」
「對了,為什么被幫助的人要叫前來幫忙的人帶禮物??!而且是帶幾乎買不到的酒!」
「那就帶和水獺有關(guān)的魚,黑魚或鲇魚都行?!?/p>
「這個倒可以想想辦法……等等,你耍我??!」
雨點(diǎn)敲打樹葉,雨勢漸強(qiáng)。
四月一日連忙關(guān)上窗戶。
「哎呀?下雨了,不好了?!?/p>
「喂,水氣對這些書不好吧,還是快收起來吧?喂,人跑哪去了!」
「有沒搞錯,把工作推給別人自己偷懶,真是的?!?/p>
四月一日把舊書一本本疊好。
「侑子小姐說‘如果又發(fā)生了有趣的事記得告訴我哦~’,看她的樣子絕對是期待有事發(fā)生,分明是等著看好戲嘛?!?/p>
四月一日踢到箱子,箱里的書滾了出來。
「哇!」
「好疼,忘了關(guān)上箱蓋。」
「糟了,不會折壞封面了吧。啊,書畫都跑出來了?!?/p>
四月一日慌張地拾起畫。
「哇~好美的畫啊,是手繪而不是印刷品吧。」
「是平安時代的畫吧,這種打扮是……狩衣和衣冠束帶嗎?好象在古文課上學(xué)過。」
「草書太亂了看不明白,不敢相信同是日本人寫的日語。那個……這是……」
「這個字是頭……啊,是頭中將。好象在哪里讀過,呃……是了,這個是光源氏!」
倉庫門似乎開了。
「這叫‘帚木’,描述了在雨夜中進(jìn)行品賞的情景。」
「哎?百……不是,遙先生???」
「晚上好,該這么說吧。現(xiàn)在是說午安太晚而晚上好太早的黃昏時分呢?!?/p>
百目鬼也走進(jìn)來。
「在偷懶啊,呆子?!?/p>
「你才是在偷懶呢!」
「可是啊,遙先生是百目鬼的爺爺,百目鬼是遙先生的孫子,而且遙先生在百目鬼幼時去世……哎呀?」
「不要在意這種小事?!?/p>
「沒錯,會禿頭的?!?/p>
「這是小事嗎?我才不會禿頭咧!話說現(xiàn)在損我的人變成兩倍了嗎?還有現(xiàn)在這光景感覺好異常??!」
「因?yàn)槭屈S昏吧?!?/p>
「知道了,這是夢吧,不管出現(xiàn)什么都是正常的。清楚明白了解!」
雨聲幽靜。
「說來剛才遙先生說這幅畫……是關(guān)于在雨夜中干什么來著……」
「是啊,這是源氏物語的一段故事。光之君和朋友在避雨時談?wù)撆?,評論怎樣的女性比較好呢?!?/p>
(注:光之君是對光源氏的稱呼)
「噢噢,好象有點(diǎn)印象?!?/p>
「這是古文的基礎(chǔ)內(nèi)容吧,呆子?!?/p>
「歌藝高超的佳人是不錯,然而因此盛氣凌人就不對了。結(jié)論是平凡人才是最好的呢?!?/p>
「這樣啊……」
四月一日表示贊同。
「但是這樣子描寫反而讓人覺得作者果然是女性啊?!?/p>
「恩?」
「對女性說長道短這種事,實(shí)際上我們并不會做,不是嗎?只有女人才會在意別的女人,也才會寫下這些句子對吧?!?/p>
「你們不聊聊偶像嗎?」
「沒什么興趣,可是遙先生居然說出偶像這個詞……」
「真的?那對班里的女生呢?」
「更沒興趣了,因?yàn)槲覍π】且恍囊灰獾?!有關(guān)小葵的事聊一晚上都沒問題!」
「這才奇怪吧?!?/p>
「要你管!你這木魚腦袋是不會明白的!」
「除了九軒外,你不是還有很多紅顏知己嗎?!?/p>
四月一日被嚇到。
「很多是什么意思,哪里很多啊?不要說這么不妥的話,還是來收拾東西吧?!?/p>
「例如座敷童子?!?/p>
「座敷童子是那個外表羞澀內(nèi)心堅(jiān)韌的孩子嗎?」
「為,為……為……」
「你是想說我在說什么,為什么我會知道吧?」
「不要隨便解釋別人的話!」
「說錯了嗎?」
「算,算你說對?!?/p>
「我聽過很多傳言哦,這邊世界和那邊世界的距離可不像想象中那么遠(yuǎn)啊?!?/p>
「想象中是什么意思!」
「她不是很好嗎?曾經(jīng)努力想要取回你的一只眼睛。」
「那,那那那,是有那回事?!?/p>
「雖然結(jié)果沒能從女郎蜘蛛那兒要到。」
「那也是沒有辦法!不要說她的壞話!」
「呵?!?/p>
「看來你挺喜歡她的,不是嗎?」
「和喜歡不同!她很可愛,我也很感激她,但僅是這樣。不對,這樣說可能太無情了,該怎么形容呢?」
「總之不是愛情?!?/p>
「不要用一句話來否定我纖細(xì)純真的心靈!」
四月一日發(fā)彪。
「你自己又怎樣?就算是石頭也會有動心的時候吧!」
「從木頭升級了嗎?」
「祖父應(yīng)該對孫子的喜好有點(diǎn)線索吧,他的情況怎樣?」
「恩~不巧我在靜長大前就死了,不過從血統(tǒng)來看我覺得靜是萬人迷吧。」
「萬人迷???」
四月一日深受打擊。
「雖然由自己來說有點(diǎn)……,我生前可是很受歡迎的?!?/p>
「果,果然……」
「女生不用說,男生也是?!?/p>
「真,真的嗎?」
「他們自己貼上來?!?/p>
「那,那那那……」
「除了人還有貓貓狗狗哦,孫子也是整天粘著我?!?/p>
「唉……」
猛然回神。
「孫子是指這家伙嗎?」
「不要用手指人?!?/p>
「總之就是超受歡迎?!?/p>
「請不要再刺激我了!」
四月一日轉(zhuǎn)向百目鬼。
「喂,不管怎樣你總有愛好的吧!」
「煎蛋卷嗎?比起甜的……」
「別顧左右而言他!我是問你喜歡的女生類型!難道……你想說喜歡笑容滿面又開朗又可愛對所有人都很好的類型?」
「這樣的人不好嗎?」
四月一日再次受到打擊。
「你你你,果然瞄準(zhǔn)了小葵!大話精!膽小鬼!兇犯!」
「笑容滿面又開朗的普通人就不錯了?!?/p>
「我會上當(dāng)嗎?你那雙三白眼底隱藏著怎樣的感情,我要揭露出來!」
「九軒的話,我只是把她當(dāng)朋友。」
「只是朋友?這種話不是被記者抓到的藝人常說的嗎?說起來再問下去的話感覺自己像在拼湊某個事實(shí),這種復(fù)雜又討厭的心情是這么回事??!」
「九軒太缺乏干勁了,而且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?!?/p>
「哈???怎會不知道啊。呼~的,唰~的,暖暖的,就是小葵呀!」
「完全不明白?!?/p>
「果然還是我最了解小葵啊。」
「沒看出來?!?/p>
「喂喂,你說啥我聽不見——」
四月一日拒絕接受現(xiàn)實(shí)。
「有了,有干勁的話,雨童女那樣的不錯吧?」
「是啊,干脆又夠朋友。」
「說得好,你覺得怎樣?」
「太強(qiáng)勢的女人就算了,女郎蜘蛛也不行?!?/p>
「貓娘呢?」
「會生吃金魚呢?!?/p>
「要求真多!占卜婆婆呢?又和藹酒量也好?!?/p>
「對熟女沒興趣。」
「你是LOLI控嗎?推薦侑子小姐家的小全小多,真名是全露和多露。」
「難哄?!?/p>
「你這家伙以為自己是誰啊,一應(yīng)拒絕了!」
四月一日很生氣。
「沒想到……」
「啥?」
「你很受歡迎嘛。」
「是啊,全都是四月一日的粉絲。」
「粉絲是什么意思!」
「她們都很可愛,又擁有人類沒有的力量,不好嗎?」
「你是認(rèn)真的嗎?」
「當(dāng)然是在看熱鬧。」
「你這家伙……!」
「不知為什么,四月一日同學(xué)身上好象有種荷爾蒙一樣的東西讓他深受妖怪歡迎?!?/p>
「這種東西我可不要,不如給你吧!」
「不管怎樣,受歡迎總比討人憎好吧。」
「可惡……雖然長著同一張臉,遙先生還可以忍,為什么從你嘴里說出來就讓人莫名其妙地想發(fā)火啊!」
蛙鳴陣陣。
「話說,有誰適合四月一日同學(xué)呢?」
「絕對是小葵!」
「異世界的人怎么樣?」
「那邊的人不是更適合嗎?」
「不要隨隨便便給我下結(jié)論,才不適合呢?!?/p>
「九軒多半沒把你放心上吧?!?/p>
「羅嗦死了!你怎么會知道?。俊?/p>
「俗話說前世之因種下今世之果,有緣就要好好把握?!?/p>
「所以我要抓住和小葵的緣分!」
「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吧?!?/p>
「嗚嗚嗚,連遙先生也說這種話……」
百目鬼和遙無視四月一日侃侃而談。
「我覺得座敷童子最般配。」
「可兩人都很呆,兩個呆子之間的對話很累人啊?!?/p>
「也對,呆得連對話重點(diǎn)都找不到。」
「怎么可以說別人是呆子?。 ?/p>
「雨童女倒是一針見血?!?/p>
「做事很可靠,可四月一日同學(xué)能馴服這么傲嬌的人嗎?」
「傲嬌?遙先生怎么會說出這個詞!是從哪里看到的?。俊?/p>
四月一日仍然處于被屏蔽狀態(tài)。
「大概四月一日只能任她捏扁搓圓。」
「四月一日同學(xué)雖然溫柔,一旦惹毛她就不可收拾了呢,會立馬翻臉的說?!?/p>
「四月一日在愛情長跑里雖有持久力,爆發(fā)力卻不足,缺一根筋?!?/p>
「關(guān)你什么事!」
「貓娘怎樣?和四月一日同學(xué)很親近呢?!?/p>
「雖然可以寵著她,不過難道要讓她吃人類的食物嗎?像是烏賊,洋蔥等等?!?/p>
「你認(rèn)識犬娘嗎?」
「不認(rèn)識!」
「感覺比起貓,和狗更搭呢?!?/p>
「什么時候話題變成寵物啦!」
「唔……真是為難啊,到底怎樣的人才適合呢。」
「狗比貓好?!?/p>
「又不是養(yǎng)寵物!」
「全都不盡如人意?!?/p>
「你這種語氣太沒禮貌了吧?!?/p>
「都不適合?!?/p>
「就算你這么說……」
「‘誰也配不上’,是這樣吧?!?/p>
「你在說誰呢!」
「你覺得呢?」
「我是這么傲慢的人嗎?」
「‘誰也不是我的菜’這種感覺?!?/p>
「年輕人就是心高氣傲。」
遙出來打圓場,四月一日無力中。
「連遙先生都……!」
「不愧是祖父和孫子,我明白什么叫遺傳了?!?/p>
「你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「是啊?!?/p>
「我抗議!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某人攜手得到幸福啊!」
「呵,幸福啊……」
「某人是誰,或是什么東西。」
「說夠了沒!」
四月一日被打擊得搖搖欲墜。
「?。 ?/p>
「有啊?!?/p>
「什么?」
「有啊?!?/p>
「什么?」
「適合四月一日同學(xué)的人?!?/p>
「既不呆,也不是不難哄的小孩,有耐心,總是照顧著四月一日——」
「你說的那人,莫非是——」
■侑子家
「討厭,被人說壞話了?」
「三個噴嚏,看來是被人稱贊了呢?!?/p>
■百目鬼家的倉庫
「不·要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」
大雨傾盆而下。
雨后清晨,水珠滴滴而落。
此時倉庫門開了。
「要睡到什么時候?」
「天晴了?現(xiàn)在是清早?我記得是在整理倉庫……怎么全都收拾好了……?」
「快起來吃早飯,呆子?!?/p>
「什么?我記得很清楚,昨天下午和遙先生說了些蠢話……。原來是夢啊?!?/p>
百目鬼回頭。
「祖父對侑子小姐說了‘請多關(guān)照’?!?/p>
「呃?」
空氣凝固了,之后傳出四月一日的慘叫。
「啥啥啥???說那種話是什么意思啊?。?!」
「就是那個意思。」
「所以我才問是什么意思啊!」
END
xxxholic×寒蟬聯(lián)動廣播劇
翻譯:焰之煉金術(shù)師
侑子:「四月一日,四月一日,電話響了喲?!?/p>
君尋:「我正在料理,騰不出手?!?/p>
侑子:「唉呀,四月一日明明是打工的,卻連電話都不接。」
君尋:「叫我做蘋果醬和金平糖這種料理時要一直盯著的食物的人,不就是侑子小姐嗎!而且還是在大半夜!」
侑子:「因?yàn)槲蚁氤运脑乱蝗沼H手做的果醬呀,金平糖則是想當(dāng)作甜點(diǎn)。」
君尋:「兩種都是甜點(diǎn)??!話說兩種中選一種不也行嗎,啊,果醬要燒焦了?!?/p>
侑子:「沒辦法了,我出去接電話,打工量增加?!?/p>
君尋:「為什么變成那樣啊???!金平糖...」
侑子接起電話
梨花:「晚安的說,侑子。」
侑子:「梨花,好久不見,還好嗎?」
梨花:「很好的說,侑子你呢?」
侑子:「和以前一樣?!?/p>
梨花:「不能喝太多酒喲?!?/p>
侑子:「啊,和以前一樣,為什么馬上就聊到喝酒的事情呢?」
梨花:「正因?yàn)槭琴ё拥恼f。」
侑子:「還是老樣子,能壓制的地方就會壓制啊,梨花?!?/p>
梨花:「咪啪?!?/p>
侑子:「不可愛我可不管喔?!?/p>
梨花:「該嚴(yán)格的時候就嚴(yán)格呢,果然侑子還是老樣子」
侑子:「梨花也是呢,不過突然打電話來是怎么了?不久后就是雛見澤的祭典了吧?!?/p>
梨花:「是這樣的說?!?/p>
侑子:「作為巫女的準(zhǔn)備工作有很多,應(yīng)該很忙碌才是?!?/p>
梨花:「今天我遇到了」
侑子:「誰?」
梨花:「侑子店里的打工君?!?/p>
侑子:「四月一日啊?!?/p>
梨花:「是的說,我有事要查,去了你那邊,因?yàn)殡r見澤里沒有大圖書館。雖然想找的書很快就找到了,卻拿不到?!?/p>
侑子:「是啊,梨花很矮小呀,與心理年齡無關(guān)。」
梨花:「侑子和我要談年齡的話,就像拿著出鞘的刀子進(jìn)行近身戰(zhàn)一樣危險(xiǎn)的說。」
侑子:「確實(shí)如此,然后呢」
梨花:「拿了凳子也構(gòu)不到書而感到困擾的時候,身后來了一位穿著制服的男生?!?/p>
君尋:「你想讀的是這本書對吧?!?/p>
梨花:「啊,沒錯的說?!?/p>
君尋:「給你?!?/p>
梨花:「謝謝的說?!?/p>
君尋:「不客氣,要找的書都找到了嗎?」
梨花:「不,還沒有的說?!?/p>
君尋:「還有幾本?」
梨花:「三本的說喲。」
君尋:「不麻煩的話能讓我來幫忙嗎,要拿高處的東西很辛苦,還有拿很重的書也是?!?/p>
梨花:「謝謝的說,但是,為什么?」
君尋:「咦?」
梨花:「我在想為什么要幫我?」
君尋:「啊,不,想說你好像有困擾......啊,給你添麻煩了嗎?」
梨花:「不,謝謝的說,希望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?!?/p>
君尋:「啊,我是四月一日君尋,請多指教的說?!?/p>
梨花:「哈哈,說話方式被傳染了的說?!?/p>
君尋:「啊,真的耶,糟糕,這樣回去會被侑子小姐嘲笑啊?!?/p>
梨花:「侑子小姐?」
侑子:「真有四月一日的風(fēng)格?!?/p>
梨花:「如果有困擾的人,而自己就在那里,四月一日是不需要理由就會伸出援手的人呢,和侑子說的一樣的說?!?/p>
侑子:「是啊,最近也遇到了,那種事情......」
君尋:「被詛咒的玩偶?」
小葵:「幼兒園的游樂室里不是有很多玩具嗎,玩偶之類也有很多對吧,孩子們會搶著玩有人氣的玩偶?!?/p>
百目鬼:「是啊,相對的,也有一直被剩下來的玩偶?!?/p>
小葵:「沒錯,那個玩偶因?yàn)椴恢獮楹斡悬c(diǎn)臟污,而被大家討厭,一直被留在玩具盒里。」
小葵開始講故事
幼兒園的自由活動時間,有跑出去庭院玩的孩子,也有去拿玩具游玩的孩子,那些孩子互相爭搶好玩的玩具和可愛的玩偶便是日常,所以,在爭搶過后被留下來的就是沒人氣的、壞掉的,不然就是被討厭的玩具。
那個臟掉的貓熊玩偶也像這樣一直被剩下來,因?yàn)槭秦埿芩杂邪咨牟糠謱Π桑遣糠趾孟裾吹绞澄镞€是什么東西而臟掉了,你想,小孩子雖然天真無邪卻很殘酷,所以稍微沾到一點(diǎn)污漬就視它為骯臟的東西,進(jìn)而越來越粗暴的使用它,就這樣那個貓熊的玩偶變得越來越臟,成了讓人不太想抱它的樣子。
然后,那個學(xué)級里有個女孩子不知為何,像是對待女兒還是妹妹一樣非常疼愛那個被大家討厭的貓熊玩偶。
但是那時關(guān)于那個玩偶的某個傳言已經(jīng)傳開了,據(jù)說那個玩偶本來不是幼兒園的東西,而是從前某位孩子遺留下來的東西,那孩子天生體弱,醫(yī)生也對他說過不知能否活到長大成人的時候,拚命地拚命地活著,雖然很努力,還是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有活力的玩耍,對此他非常的不甘心,總是抱著珍愛的貓熊玩偶,一邊看著充滿活力在外面玩耍的大家,一邊留下不甘心的淚水。
最后,那孩子沒能從幼兒園畢業(yè),中途住進(jìn)醫(yī)院,然后就這樣去世了,沒有再次回到幼兒園,被遺留下來的就是那個貓熊的玩偶。
那個玩偶寄宿著主人的不甘心,忌妒著健康玩耍的孩子,讓碰觸到它的孩子生病,最后會導(dǎo)致死亡的說法口耳相傳,不知為何,那個女孩子很喜歡這個與可怕傳聞有關(guān)的玩偶,每一天每一天都很珍惜它,幼兒園的老師知道孩子們說玩偶被詛咒了并且討厭著它,而那孩子應(yīng)該也知道這個傳聞,所以,幼兒園的老師詢問特別疼愛著玩偶的女孩子,然后,「因?yàn)樗铝懔愕目雌饋砗芸蓱z?!?/p>
那孩子并沒有身體不好,但是跟不上周遭孩子的步調(diào),一直是獨(dú)自一人,大家看起來很開心地玩耍時,如同孤零零地被遺留下來的自己,那個玩偶也孤零零地被留在玩具箱里,那孩子說不定是把無法和大家一起玩,一直孤單一人的自己的境遇,與那個玩偶重迭在一起了,雖然女孩很健康,但境遇和去世的玩偶主人很相像,所以作為玩偶的新主人,或許某種意義上很適合,孩子們排擠珍惜著玩偶的女孩子,但是那孩子絕對不會舍棄玩偶,不論別人說玩偶被詛咒還是很骯臟,也絕不拋棄,一直一直非常珍視著玩偶。
看她這么喜歡,最后幼兒園老師讓她把玩偶帶回去了,然后,在那孩子一直拿著玩偶,連睡覺也一起的時候開始,那孩子的生活彷佛被黑影壟罩,季節(jié)轉(zhuǎn)換時一定會感冒,而且很難痊愈,醫(yī)生也說和普通感冒沒什么不同,和其他人拿了相同的藥,卻沒有起效,每天都發(fā)燒,也沒有食欲,那孩子好像失去了以往的健康,然后這個狀況也擴(kuò)散到家人身上,搞壞身體狀況、染上疾病,逐漸失去以往安穩(wěn)的家庭,那孩子當(dāng)然知道玩偶的傳聞,知道持有就會讓人生病最后導(dǎo)致死亡的傳聞,然而不想認(rèn)為是最喜歡的玩偶的錯,非常努力的想要恢復(fù)健康,但是還是辦不到。
然后某一天,來了一個靈能力很強(qiáng)的親戚婆婆,婆婆說家里有不好的東西,元兇果然是貓熊的玩偶,婆婆拿走女孩哭著不放手的玩偶,把玩偶燒掉了,隨后,家人們逐漸恢復(fù)健康,但是女孩對于玩偶被拿走的事感到非常悲傷,想要找回玩偶,每天都在街上邊走邊尋找。在一個雨天,女孩疲憊又踉蹌地在街上,被車撞死了,那孩子現(xiàn)在變成幽靈繼續(xù)尋找玩偶,如果遇到有貓熊玩偶的人,便在耳邊低語:「請把貓熊玩偶還給我,請還給我?!?/p>
小葵:「講完了,如何,恐怖嗎?」
君尋:「呵呵,很恐怖,小葵講述怪談的天賦很好哦,在中午聽也讓我瑟瑟發(fā)抖?!?/p>
百目鬼:「那個怪談以前就有了嗎?」
小葵:「不是,好像是最近的新怪談,鄰居的小孩子告訴我的,怪談也是與時俱進(jìn)呢?!?/p>
君尋:「確實(shí),現(xiàn)在番町皿屋敷(亡靈數(shù)盤子)與其說怪談不如說是古典,怪談也會隨著時代消失和產(chǎn)生呢?!?/p>
百目鬼:「四月一日,回去時跟我去我家。」
君尋:「啥,干嘛突然,不會考慮別人的想法嗎,今天我要和小葵一起回去」
小葵:「我的話隨時都可以,百目鬼有要事的話就優(yōu)先處理他那邊吧?!?/p>
君尋:「才沒有那種事,這家伙的要事累積一百件,也比不上小葵的一件要事,百目鬼,反正也不是什么嚴(yán)重的事情吧。」
百目鬼:「不,非你不可,陪我一趟?!?老梗,意同跟我交往)
君尋:「慢著,不要面無表情說出讓人聽了產(chǎn)生誤會的話?!?/p>
百目鬼:「那臉紅的說出來就行了嗎?!?/p>
君尋:「那就更讓人困擾了啊!」
小葵:「呵呵呵,四月一日和百目鬼關(guān)系真的很好呢,真羨慕?!?/p>
君尋:「切,今天本來和小葵約好要一起去找書,都是因?yàn)槟銖?qiáng)硬的邀請,讓小葵推辭了原本的邀請啊?!?/p>
百目鬼:「關(guān)于剛才的怪談」
君尋:「什么啊突然,那個貓熊玩偶的事情嗎,難道說是害怕了,不敢一個人回家!啊,我知道了,你有貓熊玩偶對吧,所以擔(dān)心剛才怪談中的女孩會不會出現(xiàn),說著『把玩偶還給我、還給我』,不安到難以忍受對吧,對吧!」
百目鬼:「果然,今天也來了?!?/p>
君尋:「嗯?喂,門前有位女孩子喔。」
百目鬼:「你又來了啊?!?/p>
女孩:「請還給我?!?/p>
百目鬼:「不管來幾次,不能還的東西就是不能還。」
女孩:「請把貓熊玩偶還給我,還給我?!?/p>
君尋:「嗚啊啊啊啊啊------唉,她是人類吧,不是幽靈或妖怪吧?!?/p>
百目鬼:「別說失禮的話,是普通的女孩子?!?/p>
女孩:「請還給我,還給我......」
君尋:那個女孩彷佛是從小葵所說的怪談中走出來一般,反復(fù)說著把玩偶還給我、還給我,當(dāng)然,我和百目鬼都能正常的看見她,她并不是幽靈或是妖怪之類的存在,但是,讓人不由得感覺,不,思慮周全的人會認(rèn)為,年紀(jì)差這么多的少女,有可能會露出這種表情也說不定。腳步變得虛浮,意識有些飄散的感覺,眼睛的焦點(diǎn)也變得有點(diǎn)模糊,一般人看到了的話,大概會比喻為被什么東西給吸引迷惑了。
君尋:「雖然不清楚狀況,既然她說要還回去,還給她不就好了?!?/p>
君尋走向女孩
君尋:「雖然已經(jīng)春天了,外面的風(fēng)還是很冷,你什么時候開始站在這里呢?」
君尋:「手都發(fā)涼了,嗯,難不成你...」
君尋用手掌觸碰女孩的額頭
君尋:「發(fā)燒很嚴(yán)重啊?!?/p>
百目鬼:「快點(diǎn)回家吧,令尊令堂會很擔(dān)心你,待在這里對你的身體也不好?!?/p>
女孩:「把貓熊的玩偶還給我,那孩子很寂寞,我也...很寂寞?!?/p>
君尋:「百目鬼,雖然不知道詳情,不過就是個玩偶嗎,先不論是經(jīng)過什么管道來到你手上,如果是給她就能解決的話,把玩偶給她不就好了?!?/p>
百目鬼:「做不到,你看到那個應(yīng)該就能理解,這就是要你陪我走一趟的理由?!?/p>
君尋:「那個是指......難道說」
女孩邊哭邊說:「還給我,還給我?!?/p>
女人:「紗由里(sayuri),啊,總算找到你了,你又離開床鋪過來這里了呢?!?/p>
紗由里:「嗚?!?/p>
女人:「這孩子不管說過幾次都不聽話啊,一直給你添麻煩了十分抱歉,雖然講過很多次,但她都聽不進(jìn)去。」
百目鬼:「紗由里的狀況如何。」
女人:「托你的福,最近狀況好上許多,新的醫(yī)院和藥總算起效了,不過也因此能夠像這樣離開床鋪來到這里了?!?/p>
女人:「不可以這樣做,要好好躺著休息,你想要盡早恢復(fù)健康回到幼兒園對吧?」
紗由里:「幼兒園不去也無所謂,不跟貓熊玩偶在一起就不行,那孩子一定也很寂寞?!?/p>
女人:「那個玩偶凈化燒掉了,已經(jīng)沒有了,跟你說過要放棄它不是嗎?」
君尋:「凈化燒掉了?」
女人:「我家的婆婆是靈能力很強(qiáng)的人,她說這孩子拿著的那個令人不快的玩偶被不好的東西附體,然后我當(dāng)作是被騙了把玩偶寄放在寺廟,之后這孩子的身體狀況逐漸的好轉(zhuǎn),我以前就覺得那個玩偶有點(diǎn)令人不舒服,想不到世上真的有這種事情呢。」
紗由里:「玩偶沒有錯,他只是很寂寞,被說那么過分的話,他很可憐?!?/p>
君尋:「好像越聽越覺得和小葵說的怪談一樣,喂,難道說這是......」
百目鬼:「大概是看到這里的爭執(zhí)的某人,在向外傳播之時成為怪談了吧?!?/p>
君尋:「那么紗由里的玩偶已經(jīng)燒掉了嗎?」
百目鬼:「沒有燒掉,還寄放著,只是為了讓那孩子放棄,她的家人告訴她已經(jīng)燒掉了而已?!?/p>
君尋:「找我過來,是為了讓我看那個玩偶對吧。」
百目鬼:「嗯,我也想把玩偶還給那孩子,但是做不到,所以要找你,視情況要借用侑子小姐的力量?!?/p>
百目鬼:「這就是那孩子說要還回去的玩偶?!?/p>
君尋:「啊!」
百目鬼:「果然,看得見啊?!?/p>
君尋:「是啊,這真的很糟糕,一直和這樣的玩偶在一起的話,生病也不奇怪?!?/p>
百目鬼:「理解想還回去也做不到的理由了吧?!?/p>
君尋:「啊,把這種東西還回去的話,紗由里一定會染上更加嚴(yán)重的疾病,已經(jīng)不是在家躺著休息就能應(yīng)付的疾病?!?/p>
百目鬼:「那孩子好像交不到朋友,似乎是把自己的境遇,和在幼兒園中總是被遺留下來的玩偶重合在一起了?!?/p>
君尋:「我能理解她的心情,但是,只有這個玩偶絕對不行,這個真的很糟糕?!?/p>
百目鬼:「侑子小姐能幫忙做點(diǎn)什么嗎?」
君尋:「那個人的話應(yīng)該,不過,不會是免費(fèi)的喔?!?/p>
百目鬼:「那孩子每天在門前等著我,考慮到這情況,要付出代價(jià)也是無可避免的,你也覺得能夠還回去就要還回去吧?!?/p>
君尋:「確實(shí),看到那種表情,就會想要助她一臂之力?!?/p>
百目鬼:「能去拜托侑子小姐嗎?希望能夠讓這個玩偶,變得能夠還給她的狀態(tài),如果是可以支付的代價(jià),就由我來支付?!?/p>
侑子:「這可真是漂亮的吸收大量邪氣,百目鬼和那位婆婆的判斷很正確,一直和這種玩偶再一起的話,不是看著紅十字就是看著棺材蓋吧?!?/p>
君尋:「這個玩偶到底是什么東西?感覺也不是妖怪,為什么會產(chǎn)生這么多不好的氣息呢?」
侑子:「布偶和人偶是容易吸收邪氣的東西,一開始就是為了這么做才制作的?!?/p>
君尋:「是這樣的嗎?我第一次聽說。」
侑子:「原先人偶是在活動中作為人類的替身而誕生的,代替人類完成人類做不到的事情,例如活祭品之類的啊,原始宗教中曾經(jīng)獻(xiàn)上活人祭品,后來演變?yōu)橐匀伺即?,換句話說,人偶是為了承受沒有人愿意接受的東西而誕生的,而且玩偶的內(nèi)部是綿花對吧,那就更容易吸收人的邪氣或是怨念之類各種各樣負(fù)面的情感,如同冰箱里的除臭劑一樣?!?/p>
君尋:「能不能想辦法處理那些被吸收的邪氣呢?」
侑子:「冰箱里的除臭劑快到期時,四月一日你會怎么做?」
君尋:「咦?買一個新的來替換?!?/p>
侑子:「正是如此,這個玩偶已經(jīng)充分完成讓他誕生的使命了,如那位婆婆所說燒掉玩偶就好了。」
君尋:「可是這么一來紗由里就...」
侑子:「我知道,雖說燒掉就解決了,但是這樣子紗由里就太可憐了所以想做點(diǎn)什么,這是你們的愿望對吧?」
君尋:「是,我也覺得這么做的話紗由里很可憐,被她用那種表情請求把玩偶還給他...」
侑子:「喔~」
君尋:「我覺得我能夠理解,被大家所厭惡的是自己珍愛的事物,因?yàn)榇蠹叶加憛捤圆坏貌挥憛捠裁吹奶瘋?,即使大家說要放手也不愿放手的心情,我想要好好珍惜?!?/p>
侑子:「有這種麻煩的想法的人也不只是四月一日呢,然后你們兩人期待如果是我的話可以做到什么對吧?」
君尋:「有辦法做些什么嗎?百目鬼說他會支付代價(jià),不過可以的話我也想幫忙支付代價(jià),請你幫忙讓玩偶變得能夠還給那孩子的狀態(tài)?!?/p>
侑子:「唉,四月一日你們一定覺得是小事一樁而小看,這是相當(dāng)貴重的愿望,以稍微同情可憐的女孩子的程度來說,需要過于龐大的代價(jià),抱歉,你們兩人加起來也無法支付?!?/p>
君尋:「這么...嚴(yán)重嗎?」
侑子:「是啊,因?yàn)槟銈兊脑竿腿缤尨笙迣⒅恋睦先朔道线€童一樣,如同要翻轉(zhuǎn)被賦予人的人生、命運(yùn)一般的愿望。」
君尋:「所以說這個玩偶已經(jīng)達(dá)成了吸收邪氣的使命,接下來除了燒掉之外別無他法,是這樣嗎?」
侑子:「若是四月一日的愿望是祓除這個玩偶的邪氣,讓玩偶變?yōu)槟軌蜻€給紗由里的狀態(tài)的話,就會是如此。但是,只要稍微改變愿望的解讀方式,代價(jià)就會便宜許多?!?/p>
君尋:「這是什么意思呢?」
侑子:「不是把這個玩偶還回去,而是使其能夠還回去。」
君尋:「不是一樣嗎?」
侑子:「這么一來就有辦法支付代價(jià)了吧,不過不能由四月一日你們來支付,必須讓當(dāng)事人來支付,代價(jià)就是這樣的東西,讓應(yīng)該支付者付出才有意義。」
君尋:「要讓紗由里來支付嗎?不管怎么說讓病弱的孩子...」
侑子:「不對,和紗由里擁有相同愿望的人就近在眼前,會讓那孩子來支付,不過要詢問他同不同意,我們說的話都聽見了吧,熊貓玩偶先生。」
君尋:「咦?剛才玩偶好像動了一下......啊!動起來了!」
(君尋跌坐在地)
侑子:「賦予名字之物,將寄宿生命,若是能活動,也能夠說話,而人偶的這種力量又特別強(qiáng),沒什么好驚訝。」
君尋:「不......一般都會被嚇到啊,好厲害,彷佛是活著一樣?!?/p>
熊貓:「嗚...嗚...嗚...站不起來,好痛苦?!?/p>
侑子:「不必勉強(qiáng)自己,用自己舒適的姿勢就好了。你好,玩偶先生,告訴我你被賦予的名字?!?/p>
熊貓:「紗由里...稱呼我為熊貓先生?!?/p>
侑子:「很直接的名字呢,不過只要是你被賦予的珍貴名字就沒問題,熊貓先生,剛才我說的話都聽見了嗎?」
熊貓:「是的,都聽見了?!?/p>
侑子:「你們玩偶從誕生開始,就被設(shè)計(jì)成很容易吸收人的氣,然后你以那副身軀吸收了大量的邪氣,已經(jīng)完全達(dá)成你原先的使命?!?/p>
熊貓:「我是不是...無法回到...紗由里身邊呢?」
侑子:「如果回去的話,你會因?yàn)樯眢w聚集的大量邪氣,讓紗由里再次病倒,這回可能不是生病就能解決,這是你所期望的嗎?」
熊貓:「我想和紗由里在一起,但是如果在一起的話...會造成困擾嗎?」
侑子:「是啊,對她身邊的人會造成困擾,不過當(dāng)事人的她應(yīng)該不會這么想吧,你也好,她也好,懷抱想要見到對方的想法,將那個結(jié)果的命運(yùn)作為代價(jià)支付,就不需要擔(dān)心任何事?!?/p>
熊貓:「我和紗由里在一起時很幸福,但是如果和我在一起...疾病會變嚴(yán)重,我就不能回去?!?/p>
君尋:「為了能夠讓你回去,侑子小姐會幫助你,她雖然像是壞心眼強(qiáng)迫推銷的人,但一定會完成與代價(jià)相符的工作,侑子小姐,只要熊貓先生支付代價(jià),就能讓他回到紗由里身邊對吧?」
侑子:「只要這孩子能夠支付代價(jià)的話就可以。」
熊貓:「只要支付那個代價(jià),我就可以回到...紗由里身邊嗎?」
侑子:「沒錯,但是代價(jià)可不便宜,需要下定決心,你有決心嗎?」
熊貓:「我想要回到紗由里身邊?!?/p>
君尋:「侑子小姐,那個代價(jià)是什么呢?」
侑子:「以火祓除這孩子身上的邪氣,連同綿花和布全部燒掉?!?/p>
君尋:「?。∧遣痪褪裁炊疾粫粝聛砹瞬皇菃??沒有任何意義!」
侑子:「綿花和布都吸收大量邪氣而膨脹了,只要全部燒光凈化之后,就能回到紗由里身邊了,要求你支付的代價(jià),便是接受這一切的決心?!?/p>
熊貓:「我不被燒掉...就不可以嗎?」
君尋:「等一下!這樣太奇怪了,侑子小姐不是要實(shí)現(xiàn)『能夠讓他回到紗由里身邊』的愿望嗎?」
侑子:「是啊,讓他能夠回去的愿望喔,燒掉之后灰和回憶會留下來不是嗎,留下的東西已經(jīng)過火凈化了,回到紗由里身邊也沒有問題?!?/p>
君尋:「原來是這種意思嗎!這太奇怪了!本末倒置!對于不得不燒掉這件事找方法解決才是侑子小姐的做法不是嗎?侑子小姐卻說只能燒掉...為什么要這么說呢?」
侑子:「這就是以人形誕生的玩偶必須完成的宿命,多虧了這孩子用他的身軀吸收很多邪氣,相對應(yīng)的或許會讓其他人受到傷害的邪氣被祓除了,這孩子從人世間接納了如此龐大的邪氣,這可是十分充實(shí)的功績?!?/p>
熊貓:「我是...為了這個目的而誕生的嗎?我曾經(jīng)相信...我是為了獲得他人給予的愛而誕生的?!?/p>
侑子:「是啊,縫制你的人也好,將你送給幼兒園的人也好,都是為了讓你獲得他人的愛而創(chuàng)造出你,這點(diǎn)并沒有錯,但是,你被如何期待是由身邊的人決定,因?yàn)槟愫荏a臟所以碰到就會帶來災(zāi)禍,你被這樣期待著,你身邊許多的人們給予你這樣的職責(zé)?!?/p>
君尋:「那是什么東西?。⊥耆珶o法理解!」
侑子:「四月一日,幼兒園不是謠傳這個玩偶被詛咒了嗎?這代表觸碰到就會被詛咒,但也包含不觸碰就不會被詛咒的想法,因?yàn)闆]有碰到那個玩偶所以自己不會被詛咒的一個儀式,人們將污穢具現(xiàn)化,透過厭惡遠(yuǎn)離它去除不凈,這個玩偶或許會讓與他有關(guān)的人遭遇不幸,相對的透過回避他的行為,給予孩子們心靈上的安定,也就是說他以身軀不斷吸收孩子們的邪氣,在這孩子體內(nèi)累積的邪氣原先是幼兒園內(nèi)全部的邪氣,可能有人因此跌倒受傷,可能有人因此感冒病倒,這些邪氣全都由這孩子接納,多虧這孩子,將其他邪氣作祟和詛咒從幼兒園中祓除了?!?/p>
熊貓:「那么我雖然被幼兒園的人害怕,還是稍微派上用場了呢,太好了?!?/p>
侑子:「是啊,這點(diǎn)我能保證,你以那副身驅(qū)吸收全部的邪氣,所以你一直從大家本該遭受的受傷、感冒和不幸之中保護(hù)著大家,你體內(nèi)蘊(yùn)涵龐大的邪氣正是你多么保護(hù)孩子們的證明,這些邪氣不斷累積,直到那副身軀無法承受而逸出,使紗由里變得不幸」
熊貓:「我曾因?yàn)椴槐凰藧壑械郊拍?,被大家說是受詛咒的玩偶而遭受厭惡,我很寂寞,在這之中只有紗由里溫柔的對待我,對我來說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是幸福的?!?/p>
侑子:「我想也是,原本你就......不,在這世上獲得『生』者都是如此,我們是為了被誰愛著而誕生在這個世界。」
君尋:「不能理解,其他的玩偶也有很多,但是為什么只有這個玩偶要吸收邪氣、被人討厭,必須遭受這種事情?」
侑子:「剛才也說過了,因?yàn)樯磉叺娜藢⑦@份職責(zé)強(qiáng)推給這孩子?!?/p>
君尋:「身邊的人是誰?你說是幼兒園的孩子們嗎!」
侑子:「沒錯,這個玩偶無意間被弄臟了,那份污漬恰巧很顯眼,臟了就想要回避推給別人,想法連鎖又糾纏在一起,讓這個玩偶成為被討厭的東西?!?/p>
君尋:「只是被弄臟了,就要遭受這種事情嗎!只是污漬有點(diǎn)明顯,就被大家討厭被說受詛咒什么的,吸收邪氣什么的,不得不被強(qiáng)加這份職責(zé)嗎!」
侑子:「這即為人世之理,找出最為劣等的東西,大家一起厭惡它,才能取得平穩(wěn),所以被詛咒的存在是必須的?!?/p>
熊貓:「幼兒園的老師也幫我洗過好幾次,但是這片污漬就是洗不掉,嗚嗚。」
君尋:「因?yàn)檫@么一塊污漬,就要被人討厭嗎?被說是受詛咒的玩偶,不得不被迫吸收這么多邪氣嗎?這太不合理了?!?/p>
侑子:「沒錯,不合理,所以不要同情,慰勞他完成使命這件事。所以,你可以感到驕傲,你保護(hù)了與你身上重負(fù)等量的他人的幸福,你可以對此感到驕傲?!?/p>
熊貓:「如果我讓他人變得幸福,我覺得非常高興,我一直被說是受到詛咒,以為自己只能讓他人變得不幸,所以我非常的高興?!?/p>
侑子:「你想怎么做?」
熊貓:「我想回到紗由里身邊,但是如果會讓她變得不幸的話,我就不能回去?!?/p>
侑子:「我可以祓除你身上的邪氣,讓你能夠回到她身邊?!?/p>
熊貓:「即使我被燒掉,也能回到她身邊嗎?」
侑子:「是啊,她肯定會一直和你在一起,然后誰都不會再把不幸強(qiáng)加在你身上?!?/p>
熊貓:「為了和紗由里在一起,消除不好的東西,我被燒掉也沒關(guān)系?!?/p>
侑子:「你愿意支付代價(jià)實(shí)現(xiàn)愿望?」
熊貓:「是的,拜托你了?!?/p>
君尋:「這樣真的好嗎?被燒掉成灰后什么都不會留下來喔!」
侑子:「四月一日,這是我和這孩子的事情?!?/p>
君尋:「我無法接受,這家伙并沒有做任何不好的事,但是外界卻擅自強(qiáng)加奇怪的東西在他身上,被當(dāng)作不吉利的象征,如此的不合理為什么能夠接受呢!」
侑子:「無法接受也沒關(guān)系,不要忘記無法容忍這種不合理的憤怒,這份心情才能夠祓除邪氣?!?/p>
君尋:「被強(qiáng)加這種職責(zé),最后還要被火焰吞噬,這家伙是為了沒有回報(bào)的最后而誕生的嗎?」
侑子:「不,最后有得到回報(bào)喔,被大家厭惡,本來被遺忘在玩具箱里的那孩子遇見了紗由里,在短暫的時間中得到了許多的愛,對吧?!?/p>
熊貓:「是的,能夠和紗由里在一起,我非常開心,所以如果可以回到紗由里身邊,不管要做什么我都會努力,雖然不喜歡炎熱,但我會忍耐的。」
侑子:「這就是代價(jià),不過我必定會實(shí)現(xiàn)你的愿望?!?/p>
(火焰燃燒)
君尋:「真的...只能燒掉了嗎?」
侑子:「沒辦法,布和綿花都吸收了很多邪氣?!?/p>
君尋:「明明對那位熊貓說了會實(shí)現(xiàn)想要回到紗由里身邊的愿望,卻被火焰吞噬了,最后什么都不會留下來?!?/p>
侑子:「沒有這回事,把這個交給百目鬼?!?/p>
君尋:「這是什么?」
侑子:「是那孩子的愿望?!?/p>
紗由里:「這是什么呢?」
君尋:「到家再打開來看,然后好好休息,讓病早早痊愈?!?/p>
紗由里:「熊貓先生不會回來了嗎?」
百目鬼:「是啊,回不來,所以作為交換把那個給你。」
(紗由里哭泣)
女人:「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,紗由里,我們走吧?!?/p>
百目鬼:「原來如此,因?yàn)槭遣己途d花吸收了邪氣,那個就可以還回去啊?!?/p>
君尋:「當(dāng)作熊貓眼睛而縫上去的黑色大鈕扣,把那個還回去,能算作是讓那孩子回到紗由里身邊嗎?」
小葵講故事:
紗由里一回到家便拆開信封,里面裝著兩個黑色大鈕扣以及仔細(xì)折好的信紙,不過就算不展開那張信紙,她也理解了那兩個鈕扣是什么東西,沒錯,最喜歡的熊貓先生已經(jīng)不在了,被火焰吞噬,只有作為眼睛的兩個鈕扣留下,雖然非常非常悲傷,在心中的某處卻釋懷了,所以不會再為此流淚。
展開信紙后,看見紙上寫著簡短的一句話,不明白那句話的意義,為了驗(yàn)證,她從廚房拿來白色的盤子,將熊貓眼睛的兩個鈕扣輕輕地放在全白的盤子上?!赴?,熊貓先生?!拱咨哪橗嫼秃谏难劬Γ茇埾壬拿嫒荽_實(shí)在那里浮現(xiàn)出來了。
君尋:「真的這樣就好了嗎?」
小葵:「嗯,我覺得很好,紗由里再次見到熊貓先生了,熊貓先生也以不會使紗由里不幸的狀態(tài)回到她身邊了不是嗎?而且我覺得接下來紗由里一定會把鈕扣放進(jìn)口袋,不論何時都不放手,也就代表兩人會一直待在一起,因?yàn)椴粫黄渌丝匆?,誰也不會把邪氣和不幸推給他們,也就是說不會讓任何人變得不幸。我可以理解,不會導(dǎo)致任何人不幸而且能夠一直在一起是非常幸福的?!?/p>
君尋:「小葵......」
小葵:「我和那個熊貓先生處于很相似的立場,因此很能夠理解他的心情,所以我可以斷言,那個熊貓先生和紗由里現(xiàn)在一定非常幸福?!?/p>
君尋:「那個玩偶只是沾上了一點(diǎn)污漬,那片污漬自然而然地被人討厭,就因?yàn)檫@點(diǎn)理由就被視作受詛咒的玩偶,我無法接受,即使真的是被詛咒的玩偶,也不是那個玩偶的錯,所以我不想認(rèn)同這種事情。」
小葵:「四月一日真是溫柔,不管是對于有著多么不祥或不幸命運(yùn)的人,我覺得四月一日擁有能夠讓那個人變得幸福的力量?!?/p>
君尋:「我也想要相信熊貓他是幸福的,不然他就太可憐了。」
侑子:「是幸福的喔,大概比世界上任何玩偶還要幸福?!?/p>
君尋:「侑子小姐?!?/p>
侑子:「你覺得世上有多少玩偶被人遺忘并消失呢?比起那些玩偶,那孩子確實(shí)留存在紗由里的心中,一輩子都在一起永不分離喔,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玩偶?!?/p>
君尋:「真是堅(jiān)強(qiáng)的家伙啊,他一直說想要回到紗由里的身邊。」
小葵:「咦?那個玩偶開口說話了嗎?」
侑子:「四月一日,你知道嗎?玩偶是不會說話的喔。」
君尋:「呵,你在說什么啊,他不是試著站起來,還說話了嗎,那是利用侑子小姐的力量之類的讓他動起來的對吧。」
侑子:「我只是向他搭話,能說話和動起來是那孩子自己的力量喔?!?/p>
君尋:「咦?啊,那么那個玩偶是...」
侑子:「即使不是妖怪一類的東西,玩偶有時也會動會說話喔,男孩子不知道嗎?女孩子的話小時候都看過幾次喔,對吧?」
小葵:「雖然沒有記得很清楚,小時候曾經(jīng)和人偶說過話的樣子?!?/p>
君尋:「又在捉弄我?!?/p>
侑子:「四月一日,你知道會動會說話的玩偶是怎么樣的玩偶嗎?」
君尋:「咦?不,我不知道。」
侑子:「只有被深深珍愛著的,幸福的玩偶而已?!?/p>
梨花:「這樣啊?!?/p>
侑子:「四月一日希望做些什么,把熊貓玩偶完整的還給玩偶主人的女孩子吧,不只是四月一日,百目鬼和小葵一定也是如此?!?/p>
梨花:「但是愿望未必都能夠?qū)崿F(xiàn)?!?/p>
侑子:「是啊,不過只要相信著并持續(xù)祈求的話,也有能夠?qū)崿F(xiàn)的愿望,一直等待著的你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?!?/p>
(梨花轉(zhuǎn)成熟聲線)
梨花:「是的,不論陷入絕望多少次,只要持續(xù)相信著就不是終結(jié),不論那是多么的痛苦,想迎來不同的結(jié)局的話,就只能相信著前行,我自己,還有...」
侑子:「你最重要的同伴們?!?/p>
(梨花回歸可愛聲線)
梨花:「打工君,四月一日也有那樣的同伴呢?!?/p>
侑子:「是啊?!?/p>
梨花:「太好了的說?!?/p>
侑子:「梨花的同伴們還精神嗎?」
梨花:「很好的說,他們也一起去了圖書館的說?!?/p>
侑子:「我會期待著見到那些孩子。」
梨花:「下次要去你那邊時再打電話通知,我一定會帶著大家一起去?!?/p>
侑子:「我叫四月一日做好吃的料理,等你們來。」
梨花:「我也會做些料理帶過去?!?/p>
侑子:「太棒了?!?/p>
梨花:「真令人期待的說,那么就這樣的說?!?/p>
侑子:「再見?!?/p>
梨花:「呢啪~」
(君尋端著蘋果醬和金平糖走過來)
君尋:「總算做好了,蘋果醬和金平糖?!?/p>
侑子:「謝謝你。」
君尋:「啊,在通電話嗎?抱歉?!?/p>
侑子:「不,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所以沒關(guān)系?!?/p>
君尋:「侑子小姐?等...等等,為什么突然摸我的頭啊?」
侑子:「對好孩子就應(yīng)該是這樣吧?!?/p>
君尋:「好孩子什么的......在大晚上的做這種很花時間的東西是挺辛苦的啦,但也沒什么......」
侑子:「沒什么?」
君尋:「你覺得高興的話就沒關(guān)系喔......」
侑子:「害羞了害羞了!」
君尋:「嗚啊,頭發(fā)都亂掉了請你住手?!?/p>
侑子:「哈哈,怎么了,四月一日,你會在意頭發(fā)的問題?」
君尋:「不是啦,果醬和金平糖會被弄掉啦。」
侑子:「我是四月一日君尋,請多指教的說。」
君尋:「等等......為什么會知道???」
侑子:「啊哈哈哈哈哈?!?/p>
君尋:「所以說為什么?」
侑子:「明天跟百目鬼還有小葵說吧,請多指教的說?!?/p>
君尋:「嗚阿,不要啊,侑子小姐」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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