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期回顧: 【型月世界觀】衛(wèi)宮家的歷史5-1:衛(wèi)宮士郎 Fate路線 Saber阿爾托莉雅(前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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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內(nèi)容:
10.十日目:Saber粗中有細、軟硬兼施,打開士郎的心扉;Saber殺死Rider,真實身份呼之欲出。2月9日。
士郎和Saber去追查Rider的蹤跡。遠坂凜留在衛(wèi)宮邸看家,為打倒berserker做準備。
Saber雖然能感覺到從者的氣息,但不接近Rider就無法察覺到對方的存在。至于沒有魔術師資質(zhì)的Rider的御主───間桐慎二,就更難被找到。
因此,士郎提出轉(zhuǎn)變思維。───不是要找Rider的御主,而是要找結(jié)界。專門找大型建筑物、很多人聚集的地方。
Rider要積蓄魔力,就要張開結(jié)界大范圍榨取人群。此前士郎在校門口就會有明顯的感覺,而當時距離結(jié)界發(fā)動還有很多天的時間。
Saber對士郎的想法表示贊許。
第一站是間桐家。慎二不是冷靜到能潛伏在自己家的人,Saber也確實沒能感覺到Rider的氣息。
Saber問士郎,要不要去看望間桐櫻。
士郎之前已經(jīng)從遠坂凜那里打聽到,櫻沒有受外傷,只是身體不適。雖然士郎很擔心櫻,但士郎不想把櫻卷進圣杯戰(zhàn)爭。更重要的是,在接下來的戰(zhàn)斗中,士郎可能會把櫻的哥哥殺死,這樣他以后都不知該如何面對櫻了。
士郎分析,慎二可能會在新都張開結(jié)界,那里有冬木的商業(yè)街,高樓大廈林立。
二人來到新都。
士郎和Saber走在大廈間,暫時沒有找到線索。Saber看出士郎身體極其不適,可士郎依然堅持要繼續(xù)追查剩下的建筑。Saber態(tài)度強硬地把士郎拉到公園的長椅上。
士郎被Saber的眼神逼著,不情愿地坐在椅子上。士郎出現(xiàn)一瞬間的失去意識,發(fā)覺自己呼吸紊亂,腰很沉重,雙腳拒絕來自大腦的站立命令。
士郎如此不愛惜自己,Saber很生氣。
Saber:“好了,士郎請在那休息。如果你不喜歡一個人休息的話,我也會陪你的?!?/p>
Saber在士郎身旁坐了下來。長椅其實并不長。士郎跟身旁的Saber,近到只要稍微傾斜身體就碰得到肩膀。
雖然在長椅上休息也許能緩解緊繃的身體,但是感受到貼近的Saber,士郎反而在另一種意義上呼吸不暢了。
士郎:( Saber要是再靠近的話,心臟就要暴走了────)
Saber:“……士郎? 是我多心了嗎,感覺你的臉色比剛才還要差了?!?/p>
士郎:“沒、沒那種事……! 我、我可沒有胡思亂想!”
Saber:“……那就好……不過還是躺著比較好吧。這附近可以休息的地方───”
(Saber左右來回看著……)
士郎:(為什么這么寂靜的公園里,會有家伙讓戀人膝枕著睡覺?。。?/p>
(Saber一邊看著那對膝枕的情侶,若有所思。)
Saber:“士郎。感覺不舒服的話就躺下來───”
士郎:“沒事的! 安靜一下馬上就能冷靜下來的、不用太擔心!現(xiàn)在就不要管我吧!”
(士郎把臉從Saber那邊轉(zhuǎn)開,為了不讓視線對上而閉起眼睛。)
士郎:(接下來只要,盡可能不意識到旁邊的Saber,拼命地深呼吸───)
士郎在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后,由于身心早已到達極限,不知不覺中真的睡著了。
士郎再次夢到了過去。那時火勢減弱、天上就要下起雨來。士郎的身體上到處都是燒傷,尤其是胸口上有著特別尖銳、灼熱的感觸。
突然間,士郎發(fā)覺到一個盲點───他年幼時全身燒傷,尤其是胸口上有什么刺入了,可現(xiàn)在的他胸口上卻什么也沒有。
這確實是一個疑點,不過現(xiàn)在的士郎可沒功夫去想這個,因為他醒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晚上了。士郎懊悔不已,本應用來找Rider蹤跡的時間被浪費了。不過Saber卻覺得很值得,因為士郎的氣色好了很多。
士郎問Saber,如果自己還沒醒怎么辦。Saber說自己正想著差不多要叫醒士郎了,因為太陽下山后就變冷了。士郎無力反駁。
士郎說,這里不是個好的休息場所,因為有討厭的回憶。Saber問士郎為什么說,士郎述說了自己的過去,以及自己的想法。
早在2月3日(四日目)的時候,察覺到士郎的心理異狀的Saber就在關心士郎,只不過被心虛的士郎敷衍過去。如今,士郎的心扉終于在Saber的軟硬兼施下被打開了。
Saber:“士郎。你之所以要不讓犧牲者出現(xiàn),就是因為這個嗎? 因為你自己是圣杯戰(zhàn)爭的犧牲者,才不想出現(xiàn)像自己一樣的犧牲者……?”
士郎:“咦────不、那個…”
士郎:(說起來,我說不定真的是那么想的??墒遣豢伤甲h地,總覺得自己一次也沒那樣想過。)
士郎:“……是怎樣呢。雖然Saber說的也對,但我想理由應該更單純吧。十年前啊,我在這被切嗣救的時候,就只有高興。因為我什么都沒有,所以才憧憬著自己也能變成那樣就好了吧?!?/p>
士郎:(沒錯,我當時只有高興。希望得救,而又實現(xiàn)時的感情,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。但與此同時,我越高興,罪惡感也就越重。)
士郎:“可是,我覺得只有自己實現(xiàn)愿望很不舒服。雖然我被老爸救了。但其他人沒有被救,就一直那樣。”
士郎:(每個人都在求救,在那之中,只有我的愿望被實現(xiàn)了。只為了救一個人,而犧牲了其他所有人。所以───衛(wèi)宮士郎,必須負起這責任。)
士郎:“不過,已經(jīng)發(fā)生的事也不能挽回。如果想要報答死去的人們,至少應該防止以后再發(fā)生這種事。我不會讓十年前的慘劇發(fā)生。要是再次發(fā)生,那我才是沒臉去見犧牲的人們吧。我的理由,我想也只是這點程度的事而已。”
士郎:(現(xiàn)在得趕快再開始搜尋慎二了。身體也變好了,得快點走過還沒調(diào)查過的大樓。而且,到晚上的話行人也會減少。如果慎二想要襲擊我們的話,這是絕佳的機會吧。要把自己當成誘餌的話,等下才是重頭戲。)
士郎:“走吧Saber??傊然氐缴虡I(yè)街吧?!?/p>
Saber:“…………”
士郎:“Saber……? 怎么了,忘東西了嗎?”
Saber:“不。只是,想起來今天早上的事。我說要先把傷治好再去找Rider的御主,而士郎對我說搞錯順序了?!?/p>
士郎:(呣……說不定是說過,但我不記得那么細微的事了。)
Saber:“士郎昨天也說過相同的話。雖然從以前就有這種感覺,但我在那時才確定。───你,不打算救自己?!?/p>
士郎:(就像那是一種罪惡一般,Saber直視著我下了斷言。)
Saber:“你對于別人比自己還優(yōu)先。雖然這是很了不起,但這樣你有一天一定會后悔?!坷?,你應該更重視自己?!?/p>
Saber:“走吧。待在這里的確會給你帶來負擔?!?/p>
Rider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,不再躲藏。她故意毫不掩飾地釋放魔力,引Saber進入有利于她自身發(fā)揮的戰(zhàn)場───大廈的外壁上,Saber無法像以前那樣徹底壓制住Rider。
Rider并不正面和Saber決勝負,而是牽制、誘導Saber。只要Saber上到大廈的頂端,就會被逼到一個無法躲避Rider寶具的死地,那時Rider將以最強的寶具一擊與Saber分勝負。Saber賭的就是自己能抗住Rider的寶具一擊,然后打倒Rider。
士郎判斷慎二可能在樓頂,因此他決定直接抓到慎二并逼他放棄令咒。當士郎來到樓頂,發(fā)現(xiàn)Saber正屈膝跪在被燒焦削去一大塊的屋頂中央。天空中的是騎著天馬的Rider。
Rider騎著天馬處于Saber無法攻擊到的上空,一邊放出強大的魔力一邊滑行,襲擊Saber之后又重新飛回空中,反復放Saber的風箏。Saber將纏繞在劍上風解放,做成一堵看不見的墻,可是卻無法阻擋Rider的天馬的沖擊,甚至無法降低天馬的速度。
Rider的天馬是從神話時代就一直存在著的天馬,已經(jīng)到達了幻獸的等級,在防御方面更是已經(jīng)到達幻想種中最高級的“龍種”的境界了。Rider的天馬只要奔跑,就足以將它周圍的東西破壞殆盡,之前被燒焦的屋頂就是天馬造成的。
士郎察覺到響動,是藏在某處的慎二,可惜風太大了無法分辨位置。士郎克制住焦急的內(nèi)心,和慎二繼續(xù)對話,并專心傾聽慎二的笑聲。慎二的話說得越多,士郎就越容易找到他。
Rider開始控制天馬向下俯沖。而Saber解開風王結(jié)界后,被隱藏的武器也露出真面目。
高呼著真名“Excalibur (誓約勝利之劍)”釋放寶具,Saber的真實身份也就呼之欲出───不列顛的亞瑟王。
Saber的光之刃將接觸到的東西毫無例外地切斷,將Rider一刀兩斷后繼續(xù)往空中而去,劃開云層后逐漸消失。
間桐慎二:“啊───啊、啊啊啊……!燒起來了、令咒燒起來了……!”
Rider死亡,間桐慎二那以書的形式存在的令咒也變成灰燼。像是要逃避士郎的視線一般,慎二轉(zhuǎn)過身,就這樣往樓頂?shù)奈菘谂苋ァ?/p>
士郎急著要去追慎二的瞬間,在視線的角落,Saber像崩塌一般倒了下來。慎二已經(jīng)沒有了從者,又失去了令咒,勝負已分。不能放著Saber不管,士郎決定先照顧Saber。
Saber已經(jīng)完全失去意識了。她的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,呼吸雖然微弱但很激烈,就像在發(fā)燒做惡夢一樣。士郎伸手觸摸Saber的額頭,她似乎發(fā)燒到四十度以上了。
衛(wèi)宮士郎:“───馬上就回到家了啊。在那之要乖乖的喔Saber……!”
士郎抱起倒下的Saber,感覺到Saber確實還活著,隨后將Saber抱回了家。
11.十一日目(一):Saber的過去,少女阿爾托莉雅與王選之劍。十一日目,2004年2月10日。
士郎看到的是,Saber的過去。
“阿爾托莉雅?!?─── 生于戰(zhàn)亂的時代,才剛過成年儀式的少女。在那一天,被國內(nèi)的人們這么稱呼著她。
原本無敵的帝國遭遇入侵,把原本用于守護島的兵力調(diào)走了。島上的她的國家失去了帝國的庇護,很快地分裂成了一個個小王國。外敵入侵,部族間也自相殘殺,她的故鄉(xiāng)進入了漫長的戰(zhàn)亂時代。
就在這時,她以王的繼承者的身份出生了。國王相信魔術師的預言,期待著一個優(yōu)秀的繼承人。然而,她并不是國王所期待的人。
她被寄養(yǎng)給一個家臣───一個樸實而賢明的老騎士家中,以他繼承人的身份成長。老騎士感覺到,她身上有與主君一樣的東西,因此決定撫養(yǎng)她,期待她成長為一個騎士。為了變得比任何人都強,少女一日復一日地鍛煉。如果只有王能拯救這即將滅亡的國家,那么少女發(fā)誓要為了成為王而揮劍。
然后,預言之日到了。為了選出新的國王,國王召集了國內(nèi)的領主和騎士。大家都在想,既然是要選出最優(yōu)秀的人當王,那么選拔方式就一定是馬上戰(zhàn)斗吧。可是,在集合地點只準備了一把插在石頭里的劍而已。
這把石中劍的劍柄上有著黃金的銘文:
“將這把劍從巖石中拔出的人,就應當成為不列巔之王───”
有許多騎士照著這銘文,抓住了這把劍。但是沒有人拔的出來,于是騎士們就照原先準備好的,開始以馬上戰(zhàn)斗選定國王。
那時少女還只是騎士候補,沒有馬上戰(zhàn)斗的資格。少女走近了四周無人的巖石,毫不猶豫地朝劍柄伸手。
魔術師:“哎呀哎呀。在握住那東西前,還是先仔細想想比較好。”
魔術師說,如果拔出了那東西,到最后你將不再是人類。對于魔術師的忠告,少女只是點了點頭。
成為國王,就不再是人類。───這樣的覺悟,是她從一生下來就有了的。
王為了守護人民,必須殺害最多的人。───即便有了這樣的覺悟,幼小的她卻依然每天晚上都想著這個,顫抖著直到天亮,沒有一天不害怕。
但是少女說,害怕也就到今天為止了。少女拔出石中劍,被光芒包圍。
───在那瞬間,她就不是人類了。
只要有著王的機能,誰也不會去關心、去在意其樣貌。受到石中劍的影響,她的發(fā)育成長就此停止。雖然一些騎士對此感到不舒服和害怕,但大多數(shù)的騎士都稱頌著主君神秘的不死性。
───然后。就開始被后人稱為傳說的,王的時代。
她以王的身份成長,而又貫徹了她的義務。王立于陣前,敵皆望風披靡。王全勝無敗,一次也沒有受傷過,被歌頌作龍之化身。
士郎:(所以,我才會看到這樣的幻象嗎。她那靈魂,現(xiàn)在也還在戰(zhàn)場上吧。破曉前,在藍色的天空下,她任憑微風吹著身體,只是朝遠方眺望。天空很高,云流動得很快。在澄澈的空氣中,她手上握著劍,看著應該迎擊的大軍。)
士郎:(───那姿態(tài),如烙印般地留了下來。)
士郎:(她和那把劍,是一心同體的。選擇國王的石中之劍。我想,決定她命運的那把劍上的光輝,就是她自己的光輝。)
士郎看到了Saber的過去。
Saber是名為“阿爾托莉雅”的少女,為了拯救人們而拔出王選之劍,成為了王,背負王的責任。少女壓制自己的人性,去扮演一個光輝無暇,沒有任何私欲的王。正如少年壓抑自己的人性,去成為一個執(zhí)行正義的機器人。
士郎對Saber有了更深的了解。傷感間,士郎發(fā)現(xiàn)一個疑點。───Saber從石頭里拔出的劍,和她之前用的Excalibur并非同一把劍。
昨夜,Saber用出了寶具。寶具非常消耗魔力。若沒有魔力供應,Saber就要消失了。Saber知道這一點,還是用出了寶具。因為比起圣杯,她更在乎士郎。
當年的切嗣,不希望士郎進入魔術師的圈子,故意不好好教士郎魔術知識。結(jié)果,士郎沒有通過正式的儀式召喚從者,而是因某種命中注定的緣分召喚出Saber。這使得士郎雖然建立了和Saber之間的供魔路徑(Pass)但該路徑并不完整。
這種情況下,士郎要么讓Saber像Rider那樣吸取普通人的生命力,要么找到讓供魔路徑(Pass)變回完整形態(tài)的辦法。無論是Saber還是士郎,都不會走前者那樣的邪道。
士郎坐在公園長椅上煩惱著,伊莉雅來找士郎。一看到伊莉雅那紅色的眼睛,士郎的身體就麻痹起來。士郎的意識陷入黑暗。
想起Archer的提示,又想著夢里那把石中劍,士郎想要將這把劍帶到現(xiàn)實,拿在手中。
“強化”的基本步驟,首先是想象基本骨架,再現(xiàn)構(gòu)成材質(zhì)。然而,若要將幻想帶到現(xiàn)實里,這還不夠。士郎需要的,是他過去自己想出的某個原本被認為是白費力氣的工程。
───比基本步驟,還要更之前的。
在學到“強化”以前的技法,在切嗣教我以前,我自己想出的,白費力氣的魔術工程。
這個,記得是───是要怎樣,才能成形呢…………?
士郎被帶回森林里的愛因茲貝倫城。
對伊莉雅而言,只有士郎是特別的。切嗣不回來(實際上回不來)看望親生女兒伊莉雅,反而收了士郎當養(yǎng)子。一方面士郎繼承了伊莉雅對切嗣的恨,另一方面缺失親情的伊莉雅想在士郎這里找到補償。
伊莉雅:“應該不用想吧? 士郎已經(jīng)沒有Saber了嘛。就沒有戰(zhàn)斗的方法了啊。那再當御主也沒用不是嗎”
士郎: “───不對。Saber還沒消失。我才不會讓她消失。”
伊莉雅:“哼嗯。不過這樣子會輕易地被殺掉喔? 好了啦,士郎待在這里就好了。只要士郎一直待在我身邊,我就會一直保護士郎的?!?/p>
士郎不肯從了伊莉雅。伊莉雅打算殺了Saber和凜。
───不只是任性,而是作為御主的她本身就要打倒其他的御主和從者,為愛因茲貝倫奪取勝利。只不過士郎不會將放棄御主身份的人趕盡殺絕,而伊莉雅不介意殺害其他御主。
在愛因茲貝倫的扭曲教育下,伊莉雅本來就不在意他人的性命,只有士郎被看做特別的存在而已。即便如此,伊莉雅積累了十年的愛與恨,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。
走之前,伊莉雅透露,間桐慎二也是她殺的。
伊莉雅:“對不起喔。因為士郎不下手我才上的。我其實是不喜歡搶人獵物的?!?/p>
士郎:(沒有良心不安的樣子。這對伊莉雅來說,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吧。)
士郎:(……我知道了。不,以前見面時我就應該知道的。這白色的少女,沒有善惡的觀念。天真笑著的是伊莉雅,殘酷笑著的也是伊莉雅。……天使與惡魔并不是同居于這少女身上。伊莉雅只是,名為天使的惡魔罷了────)
伊莉雅離開后,士郎想辦法脫身。伊莉雅并不是把士郎綁在椅子上那么簡單,而是用魔眼對士郎施加了“束縛”。
優(yōu)秀的魔術師,只要目光相對,就能對對方行使一些魔術干涉。魔眼一般被用于“束縛”,伊莉雅對士郎施加的定身術也屬于這一類。
士郎的身體會動不了,是因為伊莉雅的魔力侵入士郎的神經(jīng)。士郎要做的,是用自己較強的魔力,把在體內(nèi)阻塞的伊莉雅的魔力沖出來。
士郎真正接受魔術教育還沒幾天,只能用比較粗暴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。
────同調(diào)開始。
────基本骨干,解明。
────構(gòu)成材質(zhì),解明。
士郎吐血,不過伊莉雅施加的定身術也被也解開了。這一點兒損傷對有著超強恢復力的士郎無礙,不過士郎也暗暗警醒自己不要濫用這個能力。
士郎:(只要不當場死亡都能治愈,這對現(xiàn)在的我來說,是最大且唯一的強處?!⒁獾氖牵荒苋ヒ蕾囁?。畢竟原因還是不明。如果依賴自我治療而受傷,那能力也可能在一秒后消失。所以,絕對不可以去依賴這不確定的奇跡。)
真正的難點在于解開定身術,繩子綁得并不緊。暴力破解了定身術后,士郎毫無波折地解開了綁住自己的繩子。
士郎正要逃出去,聽到有人過來,就又裝成被綁起來的樣子,結(jié)果是Saber和遠坂凜。
眾人被伊莉雅發(fā)現(xiàn),Archer斷后。
Archer :“───聽好了。你不是戰(zhàn)斗者,而只是生產(chǎn)者?!?/p>
Archer:“別去想多余的事。你能做到的事應該只有一件吧。那就試著去讓它達到巔峰吧?!?/p>
Archer:“───別忘了。要想象的東西應該是最強的自己。不需要什么外敵。只有自己的想象,才是你的戰(zhàn)斗對象?!?/p>
Archer對士郎進行最后的點撥。士郎能不能悟出自己的能力,是之后勝負的關鍵。
士郎、Saber、凜穿過長長的走廊,通過了大門,來到了愛因茲貝倫城堡外。
遠坂凜領路,眾人要跑三小時,才能從森林中跑到國道上。Saber此時已經(jīng)非常虛弱,一下失去了平衡,士郎拉起她快倒下的身體,把Saber抱起來繼續(xù)跑。
Saber虛弱到撐不下去了,想讓士郎和凜拋下她。
凜:“ 是嗎。那,士郎呢? 就這樣跟Saber殉情去嗎?”
士郎:“ ───怎么可能。我可不會那樣,也不會讓Saber消失。如果Saber要消失的話,不管是令咒還是什么我都會────”
凜:“ OK,那就沒問題了。那就兩邊一起解決吧。之后的方針,就決定是幫助Saber,然后三個人離開這森林了?!?/p>
遠坂凜帶著士郎、Saber躲進了荒廢的建筑物。三人的目標不再是逃跑,而是讓Saber恢復之后,合力打倒Berserker。Saber因魔力枯竭而虛弱,只要士郎通過供魔路徑(Pass)給Saber補充魔力就能恢復。
雖然士郎和Saber之間已經(jīng)存在供魔路徑(Pass),但是由于非正規(guī)召喚,士郎與Saber之間的供魔路徑(Pass)不完整。因此,要做的事是讓供魔路徑(Pass)變回完整形態(tài),這需要士郎和Saber處于共感狀態(tài)。為此,需要將士郎的重要的靈體器官───魔術回路移植給Saber,從而能夠?qū)⑹坷傻牧α總鞯絊aber那里。
將士郎魔術回路移植給Saber,其痛苦程度就如同把士郎纏繞著的神經(jīng)強行抽斷,撕碎士郎手指和手臂。而且移植的成功率并非百分之百,遠坂凜也只能盡力而為。此外,魔術回路是重要的靈體器官,即使移植成功,也相當于將精神的一部分剔除,這將損壞靈體的完整性,對于魔術師意味著致命的缺陷,使魔術師一輩子只能處于半吊子的狀態(tài)而無法圓滿。
Saber覺得這對于士郎實在太殘酷了,遠坂凜也對自己將要葬送士郎作為魔術師的前途一事感到不安,不過士郎同意移植魔術回路,并反過來安慰和鼓勵遠坂凜。士郎詢問Saber,Saber感受到士郎的堅定態(tài)度,也沒再反對。
在遠坂凜的引導下,士郎和Saber處于共感狀態(tài)。士郎的五識脫離身體,進行精神旅行,意識往更深處沉去,進入Saber的內(nèi)部。
在Saber內(nèi)部的最深處,士郎看見了星之核心。此處是灼熱的地底的具現(xiàn),龍棲息于此。
Saber擁有龐大的魔力和龍之(魔術)爐心,只不過爐心現(xiàn)在沒有活動,這是因為缺乏第一次回轉(zhuǎn)所需的動力源,缺乏啟動所需的魔力。龐大的魔力原液如同靜止的汽油之海。只要點火,就能讓這爐心再度活動。
這時候,爐心出現(xiàn)了龍。
───那是Saber無意識的存在,與Saber實力相稱的、規(guī)格外的“真面目”。傳說中,亞瑟王正是身為不列顛象征的紅龍。
龍將士郎咬碎。
過于強大的重壓,劇烈的疼痛,無止境的折磨,讓士郎幾乎要意識消散,失去了一切目的和意義。理智,好像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。
就在這時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……了解這一切。
堅信能夠忍耐,低垂著頭的她蘇醒了。
士郎想起了痛苦的意義,忍住痛苦奮而起身,終于想起自己是為何而來。
戰(zhàn)斗的對象不應該是龍的牙齒,而是內(nèi)部爆炸般的疼痛。
自己不是為了逃避疼痛而來這里的。
是為了拯救痛苦著的她,是為了回應她的信賴。
士郎想起了Saber受的傷,想起正是為了Saber,自己才來到這里。
盡管士郎的疼痛已經(jīng)到了語言無法形容的地步,但是士郎堅持著將意識擦亮。????????????????????????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無論再怎么疼痛,只要堅持忍受,就不會失去意識。
我,沒有絲毫恐懼。
為戰(zhàn)斗著的你背負這個痛苦。
───士郎完成使命,成功點火,讓Saber那沉寂的爐心發(fā)出輕微的響聲,燃燒出金色的光芒,開始活動。精致緊密的魔術回路開始了回轉(zhuǎn)。疼痛消失了,紅龍也不見了,感受到Saber的溫暖,士郎的意識也逐漸回復。
感受到身體失去了一部分,似乎變輕了。與心中的期望相反,以水中上浮一般的感覺,士郎離開了她的爐心。
委身于向上卷起的風,士郎看到Saber的過去。
───一個是身披鎧甲、握持著劍的亞瑟王Saber,另一個是在耀眼陽光下、草原上眺望遠方的女孩子打扮的Saber。
───無論哪一個,都讓自己感到懷念。
士郎和Saber成功建立了供魔路徑(Pass),感覺到彼此連接在了一起。Saber也恢復到能戰(zhàn)斗的狀態(tài)。
11. 十一日目(二):士郎投影石中劍, Berserker被消滅。依然是十一日目,但是時間來到第二天早上。2004年2月11日。
三人商量好策略───士郎與Saber吸引伊莉雅的注意,遠坂凜暗中找機會偷襲。
森林是愛因茲貝倫的結(jié)界,因此伊莉雅知道凜還沒離開森林。自信的伊莉雅打算之后就去殺凜。
眼看Saber落入下風,士郎張弓搭箭,一箭正中Berserker的太陽穴,不過未能引開Berserker。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Saber從石中拔出的劍,想起了Archer “想像一下”的提示,士郎隱隱察覺到自己真正的能力。
與士郎順暢連接之后,Saber已經(jīng)能充分發(fā)揮靈活的身姿和戰(zhàn)斗策略。Saber故意露出破綻,誘導Berserker做大幅度的動作,趁對方來不及變招,將積蓄的力量一擊打出,把Berserker打得飛出數(shù)公尺。
遠坂凜趁機從高處跳下,投出的三顆寶石化作冰雨向Berserker爆射而出,其中還有三支巨大冰槍。
剛被Saber打倒在地的Berserker倉促之間只用一只手擋攻擊,因此冰塊沒有全毀,一只手被割斷了,另一只手抓住遠坂凜,欲將凜捏死。
然而,這也意味著Berserker被遠坂凜鎖定了。遠坂凜再用出四個寶石,以非常近的距離射出光彈,把Berserker的腦袋炸了,炸掉Berserker一條命。
可惜,Berserker的真實身份是希臘英雄赫拉克勒斯(海格力斯)。傳說中,他跨越十二次的冒險、十二次的死,得到的獎品就是“不死”。───藉此,他持有寶具“十二試煉”,相當于多出十二條命。
一般而言,在持有寶具“十二試煉”的Berserker被殺死一次之后,原本殺他的方法就很難再見效了。也就是說,若要徹底殺死他,要么一次性把他剩下的命全殺光,要么用不同的方法一條一條地耗光他多出的十二條命。
Archer用不同的方式共計殺掉Berserker的六條命,遠坂凜殺掉Berserker的一條命。Berserker還剩寶具“十二試煉”帶來的五條命,再加上本身的一條命。
伊莉雅:“知道了嗎? Berserker雖然剛剛死過一次,但還有五條命。呵呵,真可惜呢凜。如果剛剛有五倍的寶石,Berserker就會消失了。”
Berserker要把遠坂凜捏爆。
Saber砍Berserker,劍被彈開,Berserker捏遠坂凜的力量絲毫不減。士郎把Berserker的注意力引向自己。
風王結(jié)界漸被解放,Saber手上的劍開始現(xiàn)形。此前Saber釋放寶具之后,差一點就維持不住自身的存在。不久前剛剛經(jīng)歷過此事的士郎,理智斷了線。他消耗令咒,阻止了Saber。
這一次,士郎要用自己獨有的能力來破局。
Saber:“什───為什么、現(xiàn)在只有這樣了不是嗎、士郎……!”
Saber :“咕……”
士郎:(Saber半跪了下來?!皇前褎夥懦鰜砭瓦@樣了,現(xiàn)在的你根本不能用那把劍。所以等著吧。如果你不能用那把劍的話,就讓我來,準備你的劍吧────?。?/p>
基礎方面,衛(wèi)宮士郎的資質(zhì)并不差,可惜修煉方法是錯的。不久前,在正確的引導下,士郎掌握“開關”的速度讓遠坂凜很驚訝。
進階方面,衛(wèi)宮士郎起源為劍,屬性為劍,不是常見的五大元素之一,甚至不是虛數(shù)。士郎持有如此稀有的屬性,遠坂凜也很難在這方面當他的老師。
雖然士郎難以掌握一般的進階技能,卻能走出自己獨有的路。士郎想起了Archer之前的提醒,又想起了夢中見到的那把Saber遺失的武器。
士郎投影出了夢中的武器───選定王者的石中劍。
士郎全身像在燃燒一般炙熱,他的手就如同紅蓮,手中之劍毫無阻礙地切斷了Berserker的手臂,救下了遠坂凜。
士郎倉促間投影的劍破碎了,他這一次要進行更完美的投影。
士郎:(原本不應該破碎的劍會破碎是因為我的想法有了破綻。要復制的話,不只是外形,要連制作都要重現(xiàn)────?。?/p>
Berserker以要把士郎徹底斬斷的氣勢,如暴風般揮舞著巨大的武器攻擊士郎,卻被士郎手中正在成形的劍擋住。士郎下意識地與Berserker交戰(zhàn)著,仿佛不是士郎在動,而是劍帶著士郎動。
士郎明了自己的職責是將手上的劍加工成真品,于是沉下心,集中注意力去完善投影。
鑒定創(chuàng)造理念
想定基本骨架。
復制構(gòu)成材質(zhì)。
模仿制作技術。
共感成長經(jīng)驗。
重現(xiàn)累積年月。
凌駕、完成諸多工程───
士郎完成了投影,再現(xiàn)出亞瑟王的石中劍。
士郎用手上的劍,一一擋開了發(fā)狂的Berserker咆哮著卷來的無數(shù)劍風。
但是,也到此為止了。
結(jié)束了之前憑下意識戰(zhàn)斗的狀態(tài),士郎被彈飛。
Saber:“士郎,把手給我───!”
Saber疾風般沖到士郎身旁,像是要把他卷進去一般地轉(zhuǎn)過身體。黃金之劍將Berserker的斧劍斬斷,毫不停留地深深切進Berserker的身體,一陣光芒……
光芒消失,那震撼大地的咆哮,和撕裂空氣的劍風都已不復存在。
士郎感受到體內(nèi)那超越極限的力量漸漸消失,方才熱得不像話的身體開始冷卻。士郎仍然跟Saber靠在一起,直到那把劍完全消失前,一直握著它。
Berserker:“那就是你的劍嗎,Saber。”
Saber:“這是必勝黃金之劍(Caliburn)……選定國王的石中劍。也是我永遠失去的劍。但是───”
Berserker:“剛剛的不是你的劍吧。那只不過是那男人所做出的幻想?!?/p>
(Saber點頭)
Berserker:“畢竟是復制品。是不能再度存在的劍。不過───”
(Berserker的胸口裂開了,接著,從被切開的傷口開始,如砂礫一般開始崩解)
Berserker:“───那幻想也不可小看。居然能用僅僅的一擊,就消滅我七次。”
然后,被徹底打倒的Berserker消失了。
戰(zhàn)斗結(jié)束,一直強撐著的士郎終于支撐不住,疼痛、暈眩一并襲來,Saber撐住了士郎快倒下的身體。
伊莉雅怔怔地看著地面,像被拋棄的小孩一樣喃喃著。士郎輕輕地叫著她,伊莉雅呆呆地抬起臉,突然倒在地上,如同開關被關掉的人偶。
確認眾人性命無礙后,士郎放松下來,眼前一黑,差一點兒意識陷入黑暗。不過接下來眾人還要離開森林,回到衛(wèi)宮邸。
12.十二日目:伊莉雅戰(zhàn)敗的后續(xù);Saber與士郎的夜間談心十二日目,2004年2月12日。
士郎再次夢見Saber的過去…
因蠻族入侵而懼怕的人民,需要一個堅強的、公平無私的、無敵的王,而Saber回應了他們的期待。因此沒人去追問Saber的身份,只要Saber以“王”的身份守護國家就好。
圣劍有妖精的力量守護,持有者能不老不死,因此沒人追問Saber的身軀為何如此嬌小。而Saber那讓人“誤以為”是少女的面容,也被騎士們當做王的俊秀而稱贊著。
亞瑟王為了保護國家,榨干自己國家的村莊來整頓軍備,舍棄了相當一部分人民。
眾多的敵人和民眾因此死去,但是王的選擇是正確的。
王并不是人。擁有人類感情,就無法保護人。───她嚴格遵守那個誓言。
她完全理性地規(guī)劃國家,完全公正地處罰人。然而,在王處罰了數(shù)百個罪人后───
“亞瑟王不懂人類的感情?!?─── 側(cè)近的騎士如此自言自語。
大家對王的過于完美而感到不安,懷疑這個沒有人類感情的王能否治理人。幾個有名的騎士離開離白色的王城。王將此事看成是統(tǒng)治的一部分,理所當然地接受了。
被孤立,被遠離,被恐懼,被背叛,王沒有一絲動容。因為從舉起選定王的那把石中劍開始,她就舍棄了感情。
大敗的蠻族祈求和談,國家得到了短暫的和平。不列顛似乎慢慢變回她所夢想的國家,然而……
有關Saber的過去漸漸淡去,士郎明白自己即將醒來。
那家伙沒有注意到的話,旁邊的人不教,一輩子都會錯的。
……真是的。都那么忠誠地追隨她,為什么沒有一個人告訴那家伙這個事實──────
遠坂凜穿著睡衣、打著哈欠來到廚房,一邊說著頭好痛,一邊拿冰箱里的牛奶,看到士郎在準備和風漢堡,隨意地侃了一句“大清早就下足了功夫嘛”。士郎在心里默默吐槽,Saber則一針見血地指出,遠坂凜變得非常懶散。遠坂凜則表示,在Berserker被打倒后,剩下的敵人已經(jīng)不足懼。
伊莉雅入住衛(wèi)宮家,宣布不承認士郎以外的御主獲勝。如果士郎輸了,那她就接收Saber,代士郎獲勝。Saber強調(diào)自己是士郎的從者,不會跟伊莉雅。伊莉雅則表示,只要士郎贏就好了。
Saber擔心士郎的安危,不希望伊莉雅留在士郎這里,讓遠坂凜幫腔。凜卻認為,把伊莉雅留在衛(wèi)宮家更好,因為這樣可以吸引盯上伊莉雅的御主,然后己方可以趁機打倒對方,就能最快結(jié)束圣杯戰(zhàn)爭。凜如此判斷的底氣是,與士郎連接之后的Saber,實力已經(jīng)大于其他存活的從者的總和。
而且,遠坂凜似乎隱約猜到伊莉雅的身份。如果把伊莉雅留在衛(wèi)宮邸,就相當于提前把圣杯戰(zhàn)爭的兌獎券握在自己手中。即便目前尚不能兌現(xiàn)獎品,也能更好地掌握其行蹤。
在道場,Saber一如既往地與士郎對練。不同的是,Saber以往如同兩個男人擊劍一樣自然,可這次Saber卻害羞了,避免與士郎肌膚相觸。心思被曝的Saber羞紅了臉,趁著午餐時間的到來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。
午餐時間,看起來比Saber還要禮儀端正的伊莉雅并沒有拘束在餐桌禮儀上,很有元氣地用三明治塞滿嘴。
Saber:“等一下,伊莉雅斯菲爾。頭發(fā)會臟掉的?!?/p>
(伊莉雅沾到奶油,Saber無奈地用紙巾幫伊莉雅擦掉。)
伊莉雅:“……謝謝。不過你有什么用意。Saber很討厭我吧。”
Saber:“嗯,現(xiàn)在我仍然在提防你。可是我能夠了解別人的心。你沒有敵意,士郎也把你當成客人招待。所以我也要盡最低限度的禮儀,而且───”
Saber :“你的頭發(fā)很美。在我眼前被弄臟的話,是會讓人難受的?!?/p>
士郎: (伊莉雅直直盯著Saber看。然后我注意到了。伊莉雅在之前,從來都沒有把Saber放在眼里。對伊莉雅來說,Saber是我的從者,不是應該以一個人類的身份來看的對象)
伊莉雅:“(一邊聳肩,一邊把三明治塞進嘴里)……哼,就算你這樣說,士郎也是我的人。不過,要稍微想一下Saber也可以啦。因為我能讓士郎獲勝,但我沒辦法保護他嘛。”
下午的遠坂凜魔術教室,遠坂凜提到從者是不會做夢的。今天的晚餐由士郎準備,不過還有點時間,因此士郎想著趁著這個空隙先去洗個澡。
士郎不小心闖進Saber正在洗澡時的浴室。與上次(七日目,2月6日)的反應相比,現(xiàn)在的Saber明顯害羞了。
夜間,士郎在倉庫中進行日常魔術修煉。之后,Saber也進了倉庫。
13.十三日目:Caster夜襲衛(wèi)宮邸,被吉爾伽美什殺死士郎:“Saber,遠坂說過一件事。從者是真的不會做夢嗎?”
Saber:“嗯。我們不會做夢。身為幽體的從者,本來就不會睡眠。雖然我因為無法幽體化而不得不睡,但還是不會做夢?!?/p>
士郎:“但是,早上你說做了夢。”
(Saber短暫地沉默,閉上眼睛,然后像是下定決心一般,以平穩(wěn)的表情看著士郎。)
Saber:“我看到的是你的夢,士郎。……御主和從者的精神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絆強烈的話,應該可以看到對方過去的事情吧。”
士郎:“你說做夢是───看到,我的過去嗎……?”
Saber:“(臉紅,不好意思看士郎)……是的,雖然我知道這是踏入你內(nèi)心的行為,但我無法拒絕?!埬阍彛坷??!?/p>
士郎:“笨────”
士郎:(我也一樣啊。Saber的過去。我也看過好幾次,她在成為從者前的景象)
士郎:“笨蛋,這不是Saber的錯吧。是做夢看到的也沒辦法不是吧?!遥狼傅娜耸俏?。我的過去,都是一些無聊的事吧。看到那些事會讓人睡不著的。”
Saber:“不,我只有今天早上做夢。而且看到的也不是最近的事,絕對沒有侵害到士郎身為男性的隱私權……!”
士郎:(Saber認真地解釋著。什么隱私權啊……不過,我的確也跟一般人一樣會做些笨事啦。)
士郎:“……那得救了。不過不是最近的事情的,是什么時候的事情?”
Saber:“……很大的火災。我看到的,只有這個景象?!?/p>
(Saber那平穩(wěn)的目光,像是看到什么似的,靜靜地訴說著。)
士郎:“───是嗎。那個,該怎么說呢……”
Saber:“……然后我就知道了。不,從以前我就這么覺得了。你有個地方非常危險?!?/p>
士郎:“嗯?什么地方危險啊。以Saber來看我應該每個地方都很危險吧?!?/p>
Saber:“我不是那意思。你───士郎,你跟我很像。所以我知道你走錯了。因為一樣,所以我也知道你再這樣下去會如何。
士郎:“……不,我沒走錯吧。雖然失敗的次數(shù)是多得數(shù)不清,但我是要跟老爸一樣成為正義的使者的,應該不會走錯吧?!?/p>
Saber:“我說走錯的,就是那個?!坷?。那次意外不是你的錯,也不該由你來負責。───你不需要償還什么的?!?/p>
士郎:(這是當然的。那只是件意外,而我也是個被害者。雖然有時,也曾因為只有自己幸運地活下來,而覺得良心不安,可是────)
Saber:“以前,凜曾說過。士郎的自我犧牲是異常的。我也有同感。你不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去幫助他人。你會不會,只是────從一開始,就不將自己的生命列入考量呢”
士郎:“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”
士郎:(瞳孔放大了嗎。為什么Saber的身影那么模糊。)
Saber:“……你無法忘記那個事故吧。所以,只要還記得士郎就不會改變。那不痛苦嗎”
士郎:“痛苦────? 我?”
士郎:(不,當然會痛苦。那種事情不用Saber說。那是理所當然的。因為那么多人死了,是那樣子的地獄。所以我想我會痛苦是當然的。而且,不這樣的話。那件事情不就沒什么意義了嗎。)
士郎:“ ───恩。的確一回想起就會很痛苦。但那是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的事情。事到如此也不能再做什么了吧。”
Saber:( Saber沒有回答。只是苛責地絞著自己的手腕。)
Saber:“……我必須得到圣杯。但,士郎也一樣。”
士郎:“咦……Saber……?”
Saber:“士郎需要圣杯。我被你召喚出來也是必然的,御主。”
士郎:(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)
Saber:“……我先睡了。士郎也不要太勉強自己。”
(Saber離開。)
士郎:( ……我需要圣杯,嗎。實現(xiàn)持有人希望的杯子。將不可能變可能,隱藏無限魔力的神秘器具。的確有那東西的話,我的愿望就能簡單地實現(xiàn)────)
士郎:“不對。怎么想我都不需要圣杯。”
士郎:(恩,絕對不需要。沒有無法實現(xiàn)的愿望的話,就沒有不可能的希望。因為如果有自己的雙手抓不到的夢想的話,就不會在夢里看到。)
十三日目,2004年2月13日。
士郎知道這夢中的光景,已經(jīng)是他見過好幾次的景象了。
這只不過是常勝的Saber馳騁過的十二場大戰(zhàn)中的一場,因此她也沒有陶醉在勝利中,只是淡然地接受結(jié)果。在這之后,Saber就會凱旋歸城,接受人們的喝彩,然后準備下一次戰(zhàn)爭。───是這樣嗎?
并非如此。這,只是在遠處眺望的結(jié)果。由遠及近,士郎對Saber有了更深的認識。
士郎:(───這并不是夢。只不過是,已經(jīng)無法改變的冰冷過去。)
從拔起石中劍那時起,Saber就不再是人了。在那瞬間,稚氣的少女就消失了。她原本的人生被徹底被終結(jié)了,只剩下被冰冷的鎧甲包裹著的沉默王者的形象,只有亞瑟王、騎士王的身份被容許存在。
士郎:(這是在她以王的身份奮戰(zhàn)時的記憶吧。其中,只有一件事是共通的。不管在王座之上、還是在絕境之中、就連在戰(zhàn)場上、都沒有人向她說過話。)
騎士們圍著華麗圓桌,夸耀著各自的戰(zhàn)績,卻在王出現(xiàn)的瞬間就都轉(zhuǎn)為沉默。大部分的騎士根本就不愿意臣服于少年模樣的王,只是高高地把王捧在神壇上,當做偶像。
不過,既然Saber拔出了騎士們拔不出的圣劍,那么騎士們至少在形式上就必須服從Saber。騎士們只不過是把這當成暫時的屈辱去接受而已。
騎士們原本想著,Saber就算拔出了圣劍,畢竟也只是個小孩,只要等到Saber犯錯,就可以發(fā)難了。然而,Saber的表現(xiàn)是完美的。Saber戰(zhàn)勝了敵人,持續(xù)扮演著人們理想中的王,鞠躬盡瘁。如此一來,騎士們也只能壓下對還是少年的王的不滿,徹底服從Saber。
士郎:(她的目標是理想的王,他們支持的條件也是理想的王。──────其間,沒有人類身份的阿爾托莉雅存在的余地。)
命定為王的少女,越完美就越是被疏遠,即使在位再久,也只是被孤立著的王。
因為王知道犧牲不可避免,又追求效率,所以王在戰(zhàn)爭之前就付出犧牲,壓榨一座村莊以整頓軍備,毫不浪費地在領土被異族破壞前將其討伐,守護了十座村莊。
結(jié)果,騎士們一邊說王不該對自己國家的村莊下手,另一邊卻在開戰(zhàn)時毫不在乎村莊是否會被蹂躪。他們把國內(nèi)外的各種問題,全當成王的責任而逼迫著王。明明就沒有人期待她是人類,可他們卻又因為她沒有人類的情感而起了反感。
接著,士郎的夢中場景,回到了當年少女拔劍時。少女站在巖石前,似乎在思考著什么,回過神來,發(fā)現(xiàn)后面站著一位沒見過的魔術師。
少女不可能不感到害怕,因為魔術師讓少女看到了自己的未來,看到自己拔出那把劍之后,被人們憎恨,走向凄慘的死亡、走向末日的樣子??墒?,這讓少女下了拔劍為王的決心,她用力地點了點頭。
魔術師問,這樣好嗎。
少女:“───有許多人在笑著。我想,那一定不會錯。”
魔術師:“奇跡需要代價。作為交換的,應該就是你最重要的事物吧。”
(魔術師留下了像是預言般的話語。)
正因為從一開始就有了覺悟,所以少女不管被疏遠、被恐懼、被背叛多少次,她的心都不會變。
奇跡是有代價的。最終,她迎來了命定的末日。在亞瑟王出發(fā)去遠征之后,一名騎士篡奪了王位,使她的國家分裂成兩半,互相殘殺。她一個個地打倒曾跟隨過自己的騎士,攻進了自己曾守護過的土地。勉強跟隨她的騎士已經(jīng)四散,她自身也受了重傷,動彈不得。
士郎:(她早已知道這個結(jié)果。正因為她仍然相信會有所報償,才能不留下一絲污點地貫徹至今。所以不后悔。要說有所遺憾的話,就是國家這副荒蕪的景象吧。)
少女突然抬起視線,本想看到遠方的城堡,卻只看到戰(zhàn)場的遺跡和廣大的森林,以及應該回歸的湖泊。全盛時期可以一馳即過的山丘,現(xiàn)在變成了無法超越的障礙。
然后,少女第一次在自己的意志下,放開了能讓她不老不死的圣劍。
士郎:(……所以,這是一場無可改變的結(jié)束。不停不停地努力、被憎恨、被背叛。即使愛人民勝于國家卻不被人所知,一直被當成無情的國王。沒有報償,也不被了解。在被赤色浸染的劍丘上,不斷被孤立、背叛的她正迎接著死亡──)
醒來之后,士郎壓抑著快要暴發(fā)的情感。
Saber只為別人而祈求,根本不期望自己能獲得報償,比任何人都來得努力,結(jié)果到最后都不被人們理解。士郎覺得Saber的人生實在太不公平,太沒有回報了。
如果只是稱贊她很了不起,那樣太輕浮了,應該要讓Saber得到幸福??墒且鯓硬拍茏孲aber得到幸福呢?這樣一想,士郎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和Saber有著相似的心理問題?!?/p>
士郎跟著Saber在道場鍛煉劍術之后,士郎、Saber、伊莉雅三人坐成一圈,跟昨天一樣地在這吃著午餐。
Saber露出了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笑容,這讓原本有些陰郁的士郎很開心,因為Saber露出的不是平常守護著他人的笑容,而是只因為高興而露出的,她自己的笑容。
Saber似乎想到什么,微微一笑,反將一軍。
Saber:“(似乎想到什么,微微一笑)是嗎。這樣就是反過來了呢,士郎。我是因為看到你的笑容才高興的。只要你笑得出來,我就很滿足了。”
士郎:(我沒辦法跟Saber正面相對。對著那樣的笑容,不論是誰,腦中都會一片混亂的。)
士郎看到Saber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笑容,對此感到欣慰,因為這意味著Saber有獲得救贖的可能性。然而,Saber之所以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地笑了,也正是因為看到了士郎有獲得救贖的可能性。
士郎作為“無心的機器人”,是“不會笑”的。士郎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地笑了,這反映出士郎逐漸從“無心的機器人”羽化為人的趨勢,即士郎有了獲得救贖的可能性。
我想辦法讓心情冷靜下來,偷偷看著Saber的側(cè)臉。Saber的仍然表情詳和地,又開始吃著像野餐般的午飯。沒有不安。明明就沒有什么不安的原因,但心中卻好像有什么放不下的事。
“───我是因為,看到你的笑容才高興的?!?/p>
沒錯,她帶著我第一次見到的笑容。說了非常矛盾的話。
士郎和遠坂凜談到Saber的傳說。關于劍和鞘哪個重要,魔術師梅林對亞瑟王說,真正該重視的不是劍而是鞘。持有鞘的亞瑟王是不死之身,最后卻死了,由此有了“鞘去哪兒了”的疑問。
Saber終于坦白,自己在死前與圣杯簽訂契約,意識脫離本體,去其他時代爭奪圣杯;結(jié)束工作之后,意識回歸本體,然后再去其他時代爭奪圣杯;如此循環(huán)往復,直到獲取圣杯。
在Saber獲得圣杯、許下愿望之后,Saber的契約才算完成,Saber死后將按照契約而成為英靈。這就像是在死前做了不會醒的夢,只有得到圣杯,才能從夢中醒來,然后真正迎來生命的終結(jié)。
此時Saber并未死亡,本體依然在“生前”,因此才無法靈體化。Saber之前說這是士郎的問題,其實是騙士郎的。Saber像是在道歉般說著,不過士郎并沒有為此而生氣。
士郎真正在乎的是,Saber想用圣杯許的愿望居然是“使用圣杯來消去阿爾托莉雅”。明明早知道Saber的愿望,士郎此時的意識卻依然一片空白,問出了“為什么”。
Saber:“沒什么為什么吧。我沒能守護好國家。我明明是為了守護國家才成為王的,卻沒有完成這責任。
那時我就想。───石中劍,是不是選錯人了呢?這疑問時常存在我心中。我是不是不配當王呢。會不會其他的英雄才是真正該被選上的呢。
那時候───在圣劍被拔出之時,跟無法拯救國家的王比起來,應該有能夠拯救國家的,更適合王位的人。
……所以,如果能以圣杯之力重新進行王的選定的話,只要回到那時,我的國家───”
士郎先是憤怒,接著卻是錯愕。如果Saber的愿望真的實現(xiàn)了,歷史被改變,有更適合的人代替她而成為王,那么眼前的Saber算什么呢?
從過去及未來中被切開。孤獨的王,仍然靜止在死前,以后也永遠如此。
我不允許這樣。因為,這樣完全沒有救贖。
如果一切重來,真的有比她更適合的王,因為那家伙而使她的國家延續(xù)下去,就算這樣才是對她的救贖。────那也是騙人的。
就算因此而使周圍的人幸福,也只是讓她四處征戰(zhàn)的十年光陰,變成一段謊言。
Saber要重新選定王。若她的愿望實現(xiàn),就意味著───Saber作為王的一生都盡數(shù)被抹消,一切榮耀都盡歸于他人;Saber過去的一切努力和犧牲不止沒有人記得,甚至就相當于不曾存在過;歷史和人民只會記得另外一位英明之主拯救了不列顛,Saber變得沒有來處也沒有歸處。
───衛(wèi)宮士郎無論如何也不愿意讓Saber墮入這樣的地獄。他不希望Saber的努力得不到回報,因此他希望Saber要為自己(而不是他人)實現(xiàn)愿望。
沉默間,突然停電了,衛(wèi)宮邸的結(jié)界發(fā)出警告。───Caster帶著手下的龍牙兵們襲擊衛(wèi)宮邸。
Caster只是低語幾聲就發(fā)動了大魔術,卻對高“對魔力”的Saber不起作用。Saber沖上前要砍Caster。士郎察覺到了Caster不對勁,拼命地朝Saber跑去。
接著擁有預知直覺的Saber也感覺到不對勁,可是早已潛伏在地下的骷髏手臂纏住了想要后退的Saber的雙腳。
Caster趁機拿出形狀怪異的短刀───寶具“Rule Breaker”,意圖控制Saber,士郎在千鈞一發(fā)之際抱住Saber、自身背對Caster,Caster的短刀砍在士郎的背上。
Caster的判斷和遠坂凜類似。───有了Saber,余下的Lancer已不足為慮。
然而,意料之外的敵人───吉爾伽美什出現(xiàn)了。
他要把Saber收為自己的玩物,只把Caster當作隨手打發(fā)的存在??罩谐霈F(xiàn)無數(shù)武器,如機關槍般朝Caste襲來,輕易地破開了Caster展開的盾。
Caster被無數(shù)武器擊穿,只剩滿是傷痕的黑長袍。這輕飄飄的黑長袍,實際上是假死的Caster。被吉爾伽美什一語道破,黑長袍突然扭曲得像蛇,生出黑色的翅膀。黑長袍正要飛走,夜空中突然劃開裂痕,空中的斷層將黑長袍卷入。
黑長袍落下,下面是毫發(fā)無傷的Caster。吉爾伽美什的眾多寶具朝Caster落下。Caster沒能撐足十秒,就被連續(xù)不斷的寶具雨消滅了。
吉爾伽美什在第四次圣杯戰(zhàn)爭中以Archer職階被召喚,并藉由黑泥獲得肉體、留在現(xiàn)世。
伊莉雅在冬木就是最頂級的魔術師、BOSS一般的存在。然而即使是她,也無法打敗吉爾伽美什。他面前出現(xiàn)了如鏡子一般的盾,反射了伊莉雅放出的魔力塊。伊莉雅呆呆地站著,遠坂凜趕緊救場。
吉爾伽美什:“原來如此,這次又有奇怪的種類吶。是為了不重蹈覆轍,多做了點手腳嗎?!?/p>
(男人的視線像在舔舐著伊莉雅一般,跟對著Saber時一樣,那是把玩著自己的所有物時的冰冷視線。)
吉爾伽美什并沒有什么特別想實現(xiàn)的愿望,因為在他的世界觀中,世間一切皆為他所有,圣杯當然也理應是他的,而他只是在自己的樂園中隨心所欲地找樂子。
今晚,他在隨意地讓伊莉雅失去意識之后就失去了興致,打算下次再找樂子,走之前讓Saber做好成為他的所有物的準備。
14.十四日目(一):士郎與Saber約會2004年2月14日,情人節(jié)。士郎與Saber約會。
二人并非徹底的直男直女,反而粗中有細,只不過為了心中的大義而不得不壓抑私情。士郎的策略也并非無的放矢。此前(十日目,2月9日)Saber強硬地把士郎按在公園長椅上,軟硬兼施,終于打開了士郎的心扉?,F(xiàn)在對于同樣滅私奉公的Saber,士郎希望她體驗到生活中的美好事物。
從公車上下來后,路過行人都在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,這令Saber很不悅。Saber沒有明確想去的地方,士郎打算首先從水族館之類開始。士郎先帶著Saber去了平時從不踏足的精品店,接著一邊教Saber規(guī)則一邊玩了保齡球,沒找到水族館,在公園里給鳥兒喂食了。
兩個小時過去了,“讓Saber露出笑容的到處逛大作戰(zhàn)”沒有取得明顯的戰(zhàn)果。Saber幾乎沒有顯著的反應,士郎本人反倒越玩越開心了。時間已經(jīng)來到了正午。Saber一句“士郎,到午飯的時間了”提醒了士郎,要休息一會兒了。
按遠坂凜的推薦,士郎帶Saber來到河邊的咖啡店吃午餐。───這是昨晚,遠坂凜唯一給士郎的建議。士郎拿著菜單,雖然是日文菜單,但上面的菜名沒聽過,價格也高得離譜。
Saber:“(聲音奇妙地柔弱)士郎,午飯要在這里吃嗎?”
士郎:(抬起頭來)
Saber:(表情就像被追趕得無路可逃的兔子一樣)
士郎:“Saber……?”
Saber: “午飯不在這里吃的話,先回家一趟吧。我比較喜歡吃士郎做的東西。”
士郎:“呃……你想回家嗎?”
Saber: “不是,并不是想回家,怎么說……今天非常緊張,感覺比平時還累?!?/p>
士郎:“真的嗎?……是嗎,本來想在這兒吃頓飯、喘口氣就繼續(xù)玩的……Saber累了的話,先在這歇會吧。”
Saber: “不是,沒有這樣的事情!累了是我一時說錯。那個,其實是……”
Saber: (停下了嘴,發(fā)出"咕嚕"的聲音。)
士郎:(幸好除了我沒別人聽見?!裁窗?,肚子餓了就說餓了嘛,Saber這家伙。)
Saber: “非常抱歉。就是說,希望能盡早用上午餐,的意思?!?/p>
士郎:“明白了。是呢,點些不怎么有趣可是吃得飽的菜,趕緊填肚子吧!”
士郎一邊喝著飯后的咖啡,一邊考慮下午的計劃。上午的教訓是不要碰保齡球之類的運動身體的游戲。Saber一遇到競技就認真,雖然這值得高興,但問題在于本就顯眼的Saber在一回合之后就成為眾人的焦點,Saber的臉當場就板下來了。
雖然有了運動類游戲不能碰的教訓,但是Saber依然沒有明確表示出對什么東西感興趣,因此下午的行程依舊是士郎想到什么店鋪就往里頭鉆,Saber還是默默地跟上來。不過士郎在仔細觀察下,發(fā)現(xiàn)Saber生氣和沒生氣的樣子有著微妙的不同。走出店門時,看見Saber的腳步變得輕盈,士郎內(nèi)心不禁有些高興。
從各種角度驗證Saber可能喜歡的要素,士郎找到了Saber最可能接受的店鋪。
Saber:“(雙肩顫抖,楞在原地)士、士郎,這里是”
士郎:“城里最好的玩具店。男生禁入的,我可從沒進去過?!?/p>
士郎:(當然沒有男生禁入這樣的規(guī)定。只不過顧客是清一色的女孩子,便有了這么條不明文的規(guī)矩。事實上,現(xiàn)在我身邊也全是年輕女孩子。金發(fā)的Saber是被偷偷瞄著看,而男的我則是被瞪著看。那目光像是在聲名:別闖入我們的圣域!……我有同感。走進這種地方的家伙,我也不承認他是男人。)
士郎 :“不管了,難得來一趟就別介意別人,好好逛個夠吧。Saber你喜歡什么動物?”
Saber:“(抬起頭向士郎問道)那個……獅子和豹之類我覺得很可愛……奇怪嗎?”
士郎:(匆忙轉(zhuǎn)過臉去,忍住了笑。)
Saber:“……士郎,剛才你的行為不自然。讓人莫名地火冒三丈,是我的錯覺嗎?”
士郎:“啊不、不好意思。獅子跟Saber實在太相襯了,忍不住笑了出來。”
Saber:“……!嘲、嘲笑別人的興趣是失禮的,士郎!而且獅子也沒有做錯什么!”
士郎:“(忍著笑往店里走)所以我說不好意思嘛。作為道歉帶你去好地方,就饒了我吧?!?/p>
士郎無言地看著Saber跟玩具互相瞪視。Saber頻繁地進入跟玩具比瞪眼狀態(tài),而旁邊的顧客都是女孩子,這讓士郎壓力很大。
更可怕的是,這才逛了一半而已,而且Saber似乎對剩下的一半也很有興趣。不過士郎已經(jīng)決定奉陪到底。
Saber:“士郎……?怎么了,剛才你嘆氣了。走得太久累了嗎……?”
士郎:“嗯……?啊,是有點累了。平時的話走這么點算不了什么,可這里不同。果然人還是不該做不習慣的事啊?!?/p>
士郎:(跟Saber走在一起惹人注目是沒所謂,可這種女孩清一色的店還是鎮(zhèn)靜不下來。心理疲倦也是會蔓延到腳上的。)
士郎:“說起來Saber你才是,不要緊嗎?這樣的店是第一次來吧。累了記得跟我說?!?/p>
Saber:“的確我也有點緊張,可是沒有士郎那么嚴重。不只這里,前一間、再前一間店時也是?!摬粫?,士郎選的都是自己不想去的場所吧?”
士郎:“──────”
士郎:(對我來說,不知為何,有Saber的這一句話,緊張啊疲倦啊一下子全飛走了。)
士郎:“是呢。老實說,去的都是跟自己性子不合的地方”
Saber:“……果然。為什么要這樣做,士郎。明知不適應為什么還凈選這種地方,這樣你豈不是……”
士郎:“不對,女孩子就是該來這種地方吧。是我說要帶你出來玩的,今天就是Saber的節(jié)日。”
Saber:“──────”
士郎:“而且也沒那么難受啦。有Saber在就沒關系。身邊有這樣的美人作伴的話,只會招人嫉妒,沒人會覺得我來錯地方的?!?/p>
Saber:“什……什么傻話。就算脫下武裝,我也是從者。戰(zhàn)斗以外的時間也不需要把我看成女性。請像平常一樣,把我當從者看待?!?/p>
士郎:“傻的是你。什么平常不平常的,Saber本來不就是女孩子嗎。我也沒特別顧慮什么,今天的我跟平時不同嗎?”
Saber:“(呆然)啊──────”
Saber:“(如夢初醒)不,跟平常一樣。今天的你,還是平時的那個,士郎?!?/p>
士郎:“對吧。所以說不用介意我。走吧,最喜歡的那件我買給你,剩下的一半也得看完吧”
士郎:(牽起Saber的手。Saber默默地被我拉著,)
士郎:“(小聲地,自言自語)……的確,一開始就沒有變,我居然到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約會的一天,就在不習慣的心跳中慌張地過去了。
隨著其他的御主和從者的退場,士郎預感到,與Saber相伴的命運的長夜即將步入終點。當平凡日常的黎明到來,一切都回復原狀時,那段曾經(jīng)和Saber共度的時光中,應該留下一些除戰(zhàn)斗以外的東西。
……終點已臨近。
當一切都結(jié)束,再沒有戰(zhàn)斗的必要時。
Saber若能回憶起今天的話,那就是我的驕傲────
正要搭上公車時───
Saber:“我們走回去吧?!?/p>
Saber這么建議。于是二人徒步回家。
參考
文字冒險游戲《Fate/stay night》(2004)及其移植版、相關訪談和設定集
文字冒險游戲《Fate/hollow ataraxia》(2005)
電視動畫《Fate/Stay Night》(2006)
電視動畫《Fate/Stay Night [Unlimited Blade Works]》(2014–2015)
UP主的馬甲: 青右(貼吧/知乎)、青之魔法(NGA)、會計(隔壁某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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