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資料圖片)
北京日報客戶端 | 記者 李如意 通訊員 曹蕾 董長春
“報平安,現在一切正常?!痹谌眽?, “望海樓”是林場的眼睛,火情瞭望員劉軍王娟夫婦在樓上遠望林海,注視著樹林中的安全。每到防火期,白天每15分鐘、晚上每1小時,他們就要拿起電話,向指揮中心匯報。 短短的一句“報平安”他們說了14年。
塞罕壩全年防火,防火戒嚴期分為兩季,春季從3月15日到6月15日,秋季是9月15日到12月15日。7月底,兩人正在休假,得知記者采訪需求后,特意駕車1個半小時從外地趕回望海樓。
月亮山望海樓位于森林深處,海拔1900米,從望海樓俯瞰,一株株綠色樹苗整齊排列,蔚為壯觀。望海樓分為3層,一層為臥室,二層為廚房和衛(wèi)生間,三層是辦公室。工作期間,劉軍、王娟夫婦就在這里進行瞭望,辦公桌、望遠鏡、測距儀器、地圖、電話,辦公室內陳設非常簡單。7月盛夏,由于特殊的地理環(huán)境,盡管望海樓雙層窗戶緊閉,但仍飛進了不少蒼蠅,夫妻二人正合力驅趕這些“不速之客”。
兩人都生于1971年,丈夫劉軍是本地人、“林二代”,沉穩(wěn)少言,妻子王娟家鄉(xiāng)在內蒙古赤峰,熱情開朗。王娟說:“剛來時有點兒不適應,但很快就喜歡上了,滿眼的綠,各種各樣的花草,挺美!”從1998年開始,無論是偏遠的防火檢查站,還是林海深處的望海樓,兩個人一直形影不離。2008年,劉軍主動請纓,和王娟一起上山,開始在小光頂子望海樓做護林防火瞭望員。2018年,他們“轉戰(zhàn)”月亮山望海樓。
瞭望百萬余畝林海,看一天是看美景,看一年就成了看寂寞。 他們每天對望海樓周圍近20公里范圍內的森林進行定時瞭望,每15分鐘記錄一次瞭望情況,在重點時期夜間還要每1小時向林場防火指揮部通報一次林區(qū)火情。
談話間,劉軍站在東側窗臺旁邊,王娟則站在西側窗臺旁,與工作時狀態(tài)相同。突然天氣大變,烏云籠罩天空,一陣疾風驟雨來襲,不時還有冰雹砸在玻璃上。劉軍趕忙跑去關窗戶,王娟則迅速用手把住門口,兩人的默契瞬間體現。等收拾停當,遠處林間瞬間升起水汽,眼前白蒙蒙一片。在多年的瞭望工作中,夫妻倆不斷琢磨, 漸漸摸索出一套“火情鑒定經驗”:草燃燒是白煙,樹燃燒是黑煙,霧起來發(fā)散沒“根”,樹草燃燒有“根”……劉軍說,防火戒嚴期任務繁重。只有到雨雪天氣時,防火任務相對較輕,他們才能騰出手來,由一個人到10公里外的場部去購買日常用品,一次采購7-10天的物資,大部分時間都吃不到新鮮的蔬菜水果。
早些年,望海樓的條件十分艱苦,一座簡易的紅磚房,不通電、不通水,取暖靠燒火,大雪封山時半年無人跡。劉軍說,夜晚,山上除了風聲和野獸的叫聲,剩下就是兩個人的呼吸聲,靜得令人害怕。王娟回憶,“有一次劉軍得了闌尾炎,能止疼的藥都吃了,仍不見好。大雪天,汽車總打滑,到醫(yī)院那會兒,醫(yī)生就說立馬就得做手術?!?像這樣的生死考驗不止一次,相濡以沫成了他們最好的詮釋。
2015年,塞罕壩對9座望火樓進行了重新建設,條件大大改善。瞭望之余,劉軍、王娟夫婦會和家人、朋友打電話、視頻相互問候,也會刷刷抖音、拍拍抖音,在了解外面世界的同時也給單調的日子增添一些樂趣。
塞罕壩林場森林深處,9座望海樓里住著8對夫妻,他們都默默奉獻,堅守崗位,守護這片森林的安全。 月亮山望海樓是近年來塞罕壩攻堅造林區(qū)最為集中的區(qū)域,每一棵樹苗都是在土層瘠薄、巖石裸露的石質陽坡上成活的。如今,月亮山下新栽的小樹苗已經一米多高了。劉軍說:“這片林子每年都在變化長大,伴隨這些林子長大是我們最大的榮耀。再過幾十年,這片幼林將和遠處連綿起伏的林海一樣,成為一片茂盛蒼翠的林海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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